宣陽國。
“廢物!”
一聲怒吼沖沖天而起,差點就震破了御書房的房頂。
慕容清怒不可遏的看著抬頭站在自己面前的何論,恨不得將他拖出去砍了算了。
“你當初跟朕是怎麼說的來著?啊?”
何論低頭不語,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死活不肯抬頭,然而,這樣子卻也阻止不了慕容清想要罵他的勁頭。
“你看看你都辦成了什麼樣!啊!”
慕容清的手高高的舉著,手指頭就差直接戳進何論的腦門裡面了,可是,他不能這麼幹,畢竟,何論也是救過他的人。
“下官該死,請皇上責罰。”
事到如今,還能說什麼,一切都是因為他沒用唄。
還不如干乾脆脆的承認了,然後將自己已經洗乾淨了的脖子往外一伸,就這麼晾著,然後是死是活,要殺要剮那都聽天由命吧。
“朕罰你又能怎樣!”
“你死一百次都補不回來!”
不知道慕容家是不是中了,只要是做了皇帝就會情緒大變的詛咒,先前的慕容清可並不是這樣子的,之前的他偽裝極好,非常能忍耐。
只是現在,卻是大事小事都會狠狠地發脾氣。
“下官再去想想辦法,一定會讓皇上得償所願的。”
何論恨不得直接將安淺玥搶回來算了,他可不能失去皇上的信任,他是眾多寒門子弟的希望,所以,他不能折在這裡。
“快去快去,想不出辦法來,朕就要了你的腦袋!”
慕容清煩躁的擺了擺手,恨不得何論現在就趕緊想出辦法來給他用了。
可是,何論卻只是為了解一時之困才這樣子說的罷了,至於辦法,不好意思,他現在真的是一籌莫展。
“哎喲,你怎麼就非得娶她了?”
躺在房樑上的斗篷人照例翹著二郎腿,手裡的瓜子皮‘譁’的一下子就揚了下來,還好,沒有撒了慕容清一頭一臉。
只不過,慕容清也算是徹底清楚了,這斗篷人惹不得,所以,對於斗篷人的瓜子皮,他選擇無視。
“沒錯,我就是想要她。”
慕容清斬釘截鐵的點點頭,神色變得柔和了些,“自從武林大會的時候,我就再也忘不了她了。”
“喲,說說。”
斗篷人登時就來了興趣,又不知道從哪兒摸出個橘子,纖長的食指飛快的剝了皮,又不急不慌的將橘子瓣上的白絲清理好。
嗯,準備好了聽故事。
“她和別的女子不同,很多女子為了吸引自己中意的男子的目光,都一直在不住的故意做出很多舉動,可是就只有她,安安靜靜的坐在會場裡。”
“她對陣衛國的流溪之時,簡直是機智到讓我驚歎,這世上怎會有如此靈巧的女子,從那時候我就打定了主意,我一定要娶她為妻。”
慕容清整個敘述過程之中,一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似乎,那一抹靈動的身影,就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記憶之中,揮之不去。
他覺得,安淺玥用髮簪作為武器的那一剎,身邊的所有全部都失色了,只有她,是這世上最舉世無雙的明珠。
“嘖,你是說她最後用了髮簪出奇制勝,然後你就傾心了?”
斗篷人倒是頗為的意外,怎麼說呢,要說慕容清眼光獨特,還是要說他的一見鍾情實在是讓人覺得無語?
“不錯,自打那時起,我的一顆心就全都落在她身上了。”
或許是難得一吐真情,這時候的慕容清就連那尊貴的自稱都省略了,可以見得,他似乎真的對安淺玥用情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