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之下,小路上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著,細細長長的影子投在路邊調皮地跟著,而路邊綠樹蔥蔥,花草熒蟲,趁著這月光看起來倒是極美,只不過,路上走著的兩人卻不太和諧。
南卿墨覺得自己簡直都要氣的瘋掉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滿是憋屈,但是,不管走的多塊,卻又怎麼都甩不開自己身後的那個人,雖然很想一巴掌拍死他,然而,想了想倆人還是某種意義上的親戚之後,於是也就只好作罷。
“南臨軒,你有本事就別跟著我啊,有本事你自己走啊!”身著紫色苗繡,梳了雙垂髻,髮間簪著一支銀鳳的南卿墨,看著自己身後一臉嫌棄的南臨軒,忍不住再一次的發作。
“才不,萬一我丟了怎麼辦。”黑衣的南臨軒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表示自己根本無所謂。
“你不是說我帶的路不對麼。”南卿墨回頭白了他一眼,真想用毒蠍子咬死他算了,但是,毒蠍子咬不死他。
“那又怎麼樣,反正我又不認識路。”
“你……”
南卿墨頓時氣結,於是,乾脆不再理他,自顧自的繼續向前走,看的南臨軒不由得更加無語,深感自家這個表姐腦子是不是有些秀逗,非得大晚上的趕路。
而且,原因還竟然是說大白天會被劫色,天哪,就她這渾身毒物不下五百種的堂堂南疆小公主,誰敢碰她……
想著想著,二人不覺間就又走了一段,直至前面就再也沒有路走下去,這下子,南卿墨也停下了。
“墨墨姐,這次你還不覺得這條路不對麼?”
南臨軒無語,自己不認識路也就算了,可是她不說是說自己認識路來著嘛,這到底是把路帶到哪裡去了……
“我……我就是一時記不清楚了,”南卿墨輕哼一聲,假裝自己很無辜的樣子,轉過身來對著南臨軒,不再去看自己背後的懸崖,這不能怪她,她也是已經好幾年沒有出來過了。
“墨墨姐啊,這武林大會對於我來說,可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可是你不是為了那個人才來的?”
南臨軒挑挑眉,滿臉的揶揄,很顯然是對於南卿墨的心思一清二楚。
“才沒有!”
南卿墨跺了跺腳,將腰間繫著的銀鈴引得‘叮鈴’作響。
“那你倒是把我帶上正途啊。”南臨軒一臉悠閒。
“我一定會的!”南卿墨咬著牙,真是恨不得將南臨軒那一張俊臉抓爛了才解氣。
“墨墨姐你還是不承認自己是路痴麼?”
“你才是路痴,你全家都是路痴!”
“哈哈哈……”
南臨軒沉默,一手不住的撫著胸口,想要極力平復自己憋不住的笑意,但終究還是笑了出來。
“南臨軒你不許再笑了聽到了沒有!”
南卿墨被笑的滿臉通紅,她剛剛好像一急之下說錯了什麼,只不過,到底是哪裡說錯了呢?
“算了,你還是跟我走吧……”
南臨軒無奈的將南卿墨拉著,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心中暗道,墨墨姐你可真是為情所亂,以前的你哪裡是這個樣子,最起碼比現在要聰明十倍啊。
東夏國。
阮昂天一襲金色龍袍,端坐於高堂之上,目光慈愛的看著堂下站著的兩個兒子,越看越覺得心中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