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
衛迎有些頭疼的看著面前堆的小山一樣的奏摺,伸手捏了捏自己已經皺的發緊的眉心,為何他已經看了一上午了,卻仍然是還有這麼多。
流鶯嘴角噙著一絲笑,溫婉的站在衛迎身邊磨著墨,隨手將衛迎已經批閱好的奏摺放到一旁整理好,見衛迎有些疲憊,又急忙端來了醒神的清茶給衛迎。
“流鶯,會臺已經在佈置了麼?”
衛迎傷神的看著其中一本奏摺,又忍不住的眨了好幾下有些酸澀的眼睛,做皇帝真是這世間最難的事情了。
“是的,國主,底基現在已經建好,正在裝修底基上層的部分,”流鶯稍稍回憶了一下的說道,“最多半月,會臺就可以完全佈置好了。”
“嗯,你告訴監督官,我們的時間足夠充裕,讓他不用急著趕工,讓民工們都吃好睡好,這樣子建出來的會臺,才會更加能夠展現出我們衛國的風采。”
“是,國主,”流鶯一邊答應著,一邊心想著,國主總是這麼的為百姓們著想,竟然連監工可能會為了邀功而趕工都想到了,愛民如子用在國主身上真的是一點都不虛。
“對了,”見流鶯想要轉身離去,衛迎忽然又想起什麼似地喊住她,“淺玥的事情,有訊息麼?”
聞得衛迎這麼一番話,流鶯禁不住咬起了唇,然而,這卻也就只是一瞬間而已,下一刻,流鶯也還是將實情相告。
“回稟國主,流芳他們當時也只是費力的順著一點點蛛絲馬跡找到了金國而已,然而在那之後便毫無進展,直到現在也是。”
流鶯心中兀自顫了顫,覺得有些憋悶的喘不過氣來,都已經五年了,國主你仍然都還是無法釋懷麼?
“你去吧。”
御書房裡詭異的靜默了一小下之後,衛迎輕輕嘆了口氣,示意流鶯可以出去了,而流鶯也恭敬地點點頭離開。
一旁的流溪無奈的搖了搖頭,每次一說到這件事情,國主和流鶯姐兩個人就開始不對勁呢。
“哎喲,怎麼又是垂頭喪氣的啊,被奏摺壓垮了?”
戲謔的聲音從窗外傳來,還不等衛迎張口說話,聲音的主人便已經從視窗竄了進來,將衛迎桌上的奏摺隨意一推,翹著二郎腿坐在衛迎的龍案……上。
“你倒是悠閒,只不過,對著我你還要遮面麼?”
衛迎無奈的嘆了口氣,仰頭看著自己岸上坐著的那個,半面銀色面具遮面的黑衣男子,伸手將剛剛被推離的奏摺又拿回來,放的離自己近了些。
“看來你還真是國事纏身,要不要我幫你看?”男子輕笑一聲,伸手將面具取了下來,露出一張俊美的臉,這人竟然是慕容嶽。
“還是算了吧,”看到慕容嶽主動請纓,衛迎不由得想起來一年前,他幫自己看了一份奏摺,一個小官上書應將賦稅漲起兩成云云,慕容嶽直接用硃筆在上面畫了龍飛鳳舞的兩個字,放屁。
而小官收到了自己被批閱的奏摺之後,發現上面的字跡竟然和之前自己見過的不一樣,於是,便猜想是衛迎身邊的人幫忙書寫,而且這字跡霸氣有力,一看就是出自男子之手……
於是,衛迎有一位男顏知己的訊息便又不脛而走,衛迎無奈之下只得將小官打了板子又扔進牢裡關了好些個月,這才將流言漸漸的平息下去,但是,衛國的少女們似乎都有些傷心了。
所以,衛迎果斷拒絕了慕容嶽的好意。
“真是不識我一番好心呢,”慕容嶽搖搖頭,笑的一臉的揶揄,“但是你也是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被逼著擴充後宮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