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麥:“何不去他家,那不更好?”
“去就去。”蘇葉一下就站起了。
側柏住在院子對面大樓。
二人出門下樓,經過空院,進入對面樓裡。
側柏家就在二樓的左邊房間,二人抵達,瞿麥按了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蘇葉也不管主人是否歡迎,馬上就閃身進去了;卻也不換鞋。
側柏見了,則對後邊正待換鞋的瞿麥問道:“瞿麥,你把她領來幹嘛?”
瞿麥也沒回答,換了鞋就跟著走進。
而先進的蘇葉站在屋中,則把側柏的廳室掃視打量。
整個屋子,卻與通常的公寓居室一樣,四室一廳。
且室內擺設也與眾人一樣,只是沒有女人和孩子家那樣的零亂雜物陳設,顯得簡潔而已。
側柏自後邊掩了門,轉身對瞿麥說道:“坐吧。”
“不坐!”誰知,蘇葉卻給了生硬的一句頂。隨之就轉過身來,面對著側柏。
也沒等她再開口,瞿麥就說:“坐吧,有話坐下來說。”
而側柏也只管看著蘇葉,既顯得憤恨,也帶有幾分怯色。
蘇葉卻一副跋扈不饒人的態勢道:“明天把婚離了!”
“離婚,”側柏這下卻來了勇氣道:“我同你有婚約關系嗎?”
蘇葉:“你少廢話!我拿你的,全部退你。”
瞿麥見勢頭不對,趕緊說道:“你瘋了?”
豈知,側柏也沒軟話給她,反而故意折道:“退,退什麼?把你家底全退我都不夠!你當我是三歲小孩,由你耍?”
蘇葉:“那你要怎麼樣?”
側柏:“不怎麼樣,你與我沒關系。耍我,我也要讓人家嘗嘗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
蘇葉:“這麼說,你是故意要同我耗下去嘍?”
“耗不耗,我不覺得,”側柏說著,即轉向沙發前坐下,繼續地說道:“反正我與你什麼事也沒有。”
蘇葉則也跟著轉向他,幾乎語塞地:“你!”
到了這時,瞿麥則把蘇葉往外推著道:“好了、好了,這事等冷靜後再說。”
而蘇葉被瞿麥推動了身子,卻仍頂向側柏質問道:“你到底講不講理?明天要不去,我叫你沒味!”
側柏:“我味著呢,你就等著吧!”
蘇葉到此,也只能無話可說。即由著瞿麥推出了門外。
屏息得發紫的巴吉村和它身邊的山體,已在夜色和黃昏的緊緊扭抱中,被擠壓得都喘不過氣來了。四周的空氣也在被抹黑,昏沉的地面更不見有一點聲息。
突然,幾點燈光的閃亮,從巴吉衛生院的門窗裡映出。
也就在這時,在它屋外,桑椹子正自公路方向朝門前走來。
當他剛剛接近簷下,欲要向面前的珍室走去時,紅花則正好打從右邊樓梯上下來。她一見桑椹子,就急忙叫住他道:“你今天到哪裡,這時卻又跑來了?”
桑椹子走前兩步,站到門前的過道上,臉朝走來的紅花道:“到人家礦山上耽誤晚了。”
紅花感到突然,便很想知道地問道:“怎麼,你想開礦了?”
“嘿嘿,”桑椹子先聲一笑道:“想,哪有本錢呢?”
紅花:“嗯,是要幾萬塊本錢。”
桑椹子沒再說什麼,就走進了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