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卻是蘇葉。她揀了一袋,又去揀梨。很快,她就買好離開。則又走向旁邊的店前,買了兩件包裝食品。隨後,她就攔了輛出租,上車走了。
靜靜的樓道,和病區走廊,沒見一個人行走。
蘇葉在樓道裡一出現,即見她雙手提著剛在街上買來的水果食品,一步步地拾級而上。
她穿的平常,也沒有濃妝豔抹,且面容還帶有幾分鬱色。
她一直地上樓,卻見已是四樓。她向右走進病區,直到10號房門前一站,並朝裡一看;當確認白膠香就在裡邊,她才移步走了進去。
“膠香姑,”她進房沒走得兩步就開口叫道:“好些了嗎?這回病吃虧了呢。”
當即,在旁邊陪著的麻黃即回答道:“蘇妹子,你也來看,還買那麼多東西幹嘛,她又吃不得。”說著,他即起身走離開去。
接著,白膠香則也說:“蘇葉,有你來看就行了,還破費什麼嘍。”
到了床前,蘇葉一邊把物品放到地上,一邊說道:“看你來遲了,真不好意思。”
就這時,她躬身之間,眼光便注意到了旁邊床上躺著的烏梅。
隨後,她即後退一步,往麻黃剛坐的凳上坐下。
接著,她又意識地向烏梅看去一眼。
就在這時,白膠香便問道:“新婚夜好吧?我昨天本想去的,可臨要走時,卻突然就肚子疼了。”
蘇葉:“你沒去也好,去了,肯定讓你不好受。”
白膠香:“怎麼呢?”
蘇葉:“我昨天簡直是瘋了,全世界沒有的事,讓我在昨天做出來了。你猜我是怎麼回事?我當著所有人面把他給甩了。”
白膠香不由疑道:“你這是怎麼回事,昨晚真沒與側柏在一起?”
蘇葉:“他就差點點沒被我氣死,還在一起?”
白膠香不由惋惜道:“你這又是哪出戲啊!好不容易遇上個,竟這麼隨便地放棄了。當初又何必折騰這事,浪費錢財?”
蘇葉:“你也別說這事,一開始,我就鬧著玩的,根本就沒心同他結婚。”
白膠香一時沉默。
而站到一邊去的麻黃正待要說什麼,不意白礬卻從外邊走了進來。
於是,麻黃便象見到救星似的,笑咧咧地忙對白礬說道:“啊,牛子,來得正好。我急等著有事去交代下,你就在這看會吧。”
白礬一進門,當見蘇葉在時,本就想一下縮回身去。不料麻黃說了這一番,他只得止步聽著。而待麻黃說完,他認為也並非要緊,於是就推卻道:“娘在下面沒人照看呢,我怕您不在,才上來看看的。這還有蘇葉在呢,我得下去。”說罷,他退步就要往回走。
誰知,蘇葉卻開口道:“別看到我就象見了貓似的,我要是不在這,你也這樣,我就不信了。”
白礬無奈,只得又停了下來。並強打笑容道:“看你說的,我確實是一天兩頭跑。怎麼會是怕見你呢。”
麻黃則向他她)二人看看,笑著就離開了。
接著,蘇葉就問:“你那位呢,兩人在這一起服侍不就好了?”
白礬:“她有事出去了。”
就這時,床上的烏梅卻強撐著欲要起來。可她費了好一陣力,也沒能起來。
白礬看不過,即不得不走上前去,幫著她支起身子。
當烏梅兩條腿移出下地,白礬即對蘇葉說:“你幫她一下,去衛生間好嗎?”
不料,蘇葉卻不屑一顧地說道:“她上衛生間關我什麼事!你不去叫護士來?”
白礬:“也是你女同胞嘛,何必那樣冷漠?”
蘇葉依然冷冷地說道:“要幫,你幫,別髒了我。”
可烏梅已經下地,正自挪移。且忍著痛,也按耐著心裡的氣憤。
白礬沒法,只得扶她前去。
當二人進了衛生間,蘇葉才轉過頭去,心裡好大疑團地說道:“耶,他還真做得到!”
樹木環繞的雙鈎村,看去很是平靜。沒見炊煙,也聽不到狗咬和牲口的吼叫。參差不齊的房屋,在斜陽的輝映下,則顯得有些困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