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看準張鐵心攻擊的間隙,閃電般出手捏住他的拳頭,同時左手也朝著他的腦袋打去,張鐵心的臉色沉下來,身子一轉躲過了江岸的拳頭,與此同時也揮動手臂朝著江岸的腦袋打去。
這就是正規軍和非正規的區別,張鐵心的動作就是這樣充滿了爆發力和殺伐力,而且也極為靈活有套路,江岸就是憑著感覺,想打你的腦袋就打你腦袋,想打你胸口就打你胸口,倒也別具風格。
不過張鐵心的動作再靈活再兇猛也沒有讓江岸松開他的拳頭,現在可是牽制他的好時候,絕對不能貿然放棄,任由張鐵心如何揮拳出腳,江岸始終死死握著他的拳頭閃躲著。
他現在並不著急進攻,要等到張鐵心體力衰竭或者露出破綻,然後一舉突破。
張鐵心也嘗試過掙脫江岸的束縛,不過江岸可是把絕大部分的力量都放在了右手上,幾乎把張鐵心的拳頭捏的生疼,怎麼用力掙脫都沒用,簡直像是把鐵鉗夾住了拳頭。
在兩人久久的僵持下,張鐵心最終還是露出了不小的破綻,江岸先是出左拳重重打在他的手腕處,趁著他雙手都不能活動,直接抬腳踢在他的胸口。
力道不輕,張鐵心差點倒在地上翻滾出去,倉促的退了好幾步才止住了狼狽踉蹌的身子,臉色潮紅呼吸粗重,胸口在劇烈的起伏,有股鑽心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恐怕傷勢不會很輕,體內的氣血都在不停翻湧,沒有當場吐血已經很不錯了!
江岸也沒有再過去攻擊的心思,靜靜站在院子當中,他有十足的信心可以獲勝,憑借張鐵心現在的狀態,如果他敢繼續攻過來,那麼自己可以很輕松的打暈他,不會再攻擊他,沒必要再給他增加傷勢。
畢竟人家曾經是保家衛國的軍人,而且現在也是奉命行事,和自己沒有正面沖突,不必下狠手!
張鐵心也是知道江岸的厲害,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還有很大的差距,恐怕就算自己帶領這隊曾經出生入死兄弟也不是人家的對手,不過打不過也要打,這是他的責任,必須要去做。
不能因為敵人比自己強就放棄畏懼!
眼看張鐵心雙腿發力就要沖過來,江岸的眼神微微凝聚起來,還沒想出手,後方的安開雲已經說道:“好了,不用再打了,張鐵心,回來吧!”
有了老闆的命令,張鐵心繼續攻擊的動作也快速停下來,站在江岸的面前深深看了他一眼,說不上有什麼記恨的心情,只是有些好奇,然後就轉身回到剛才的保鏢佇列當中,什麼話也不說。
江岸也稍微鬆了口氣,這樣的處理應該還算可以,既證明瞭自己的實力也沒有得罪安開雲,不會再有麻煩了吧!
旁邊的蘇桐有些得意的瞄了瞄安開雲,心裡的小臺詞大家都知道,安笑安若雖然本來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現在還是忍不住高興,如果能讓父母認可江岸,她們總會覺得很高興。
雖然也說不上為什麼高興,總之心情很好!
安開雲先是目光深邃難辨的審視著江岸,經過了這樣的事情,他也知道不能用普通的眼光去看這個小子,他為商多年見過各種形形色色的人,有著常人沒有的理智和分析能力。
不過旁邊楊笑若的表情就溫和了許多,她沒有那麼多的心思,只是懷疑江岸的能力和為人,現在看出來江岸身手不凡,估計不是普通人,而且看起來也不像是壞人,也就沒有那麼大的敵意。
“看來,我之前倒是走眼了!”安開雲語氣悠揚地說道:“沒想到,你這個小子還是深藏不露,有點意思,年輕人懂得藏拙確實不錯,敢問師承何處?”
江岸想了想,報上夏無雙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太正宗?她只是自己的記名師傅,真正的師傅還是夏青,雖然夏青這個甩手掌櫃什麼都沒有交給他吧……
“安先生過獎了,我也只有這麼點小本事,深藏不露實在不敢當,我的師傅名叫夏青!”江岸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謙遜低調,但是又不至於太低,有點自己的小堅持,不卑不亢,作法有些小聰明。
安開雲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稍微愣了愣,看了眼保鏢隊伍最前方的那個八字鬍小老頭,老頭的眼睛閃著光芒,對著安開雲點了點頭,這下安開雲看待江岸的眼神就更加不同了。
之前已經有了些重視,現在更是帶著幾分好奇,那份敵意已經在無形中消失。
“看來你確實沒有說謊,也不是什麼騙子,果然有幾分真本事,不過……你能否告訴我?到底有什麼危險在威脅安笑安若?”
安開雲的問題可以說很正常,但是江岸真的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藉口來說明,總不能告訴他有個白痴自戀狂有可能會突然腳踩飛劍劫走或者殺掉你的心肝小寶貝。
這樣的說法,安開雲真的會把江岸立刻趕出去。
“這個……有些不好說,都是武林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