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兒……”
乾裂的嘴唇喃喃出聲,卻被風吹散了。
待人走進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她的銘兒,是他們唯一的兒子,也是她這一生最對不起的人。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有今日定有賢王殿下的手筆。
若是賢王想要保她,便是皇上也不會耐她何。
可偏偏,自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被人握住把柄,便再沒了翻身之地。
可她卻怪不起來任何人,本就是她為了權勢對不住司千凌,也對不住他逝去的父親。
當初既是已經做了選擇,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對不起。”
司禮燕不知還能與眼前的孩子說什麼,只是這句對不起在她心頭已經徘徊許久。
被關天牢的日子裡,她的一生都如走馬觀花般在眼前過了一遍,她求權求勢求財富,到頭來卻求得了個流放的下場。
若當初她對司千凌上些心,有長子的幫扶,司家又該是何等風光?
“我來不是聽你道歉的,我只問一句,父親的死與你和張氏是否有關?”
這是司千凌無論憑藉誰的力量都無法查到的,他唯有來問眼前這個女人。
她但凡還有一絲良心,都不該再欺瞞於他。
司禮燕眼睛倏地瞪大,舉手沖天發誓道:“我承認這些年對你不起,可你父親的死與我們都無關,並無人出手害他,一切皆是意外。”
司禮燕沒有撒謊,再如何她也沒膽子去害護國大將軍府唯一的嫡子。
且那時她與王啟銘也是有感情的,又怎會對他下手?
司千凌提著的那口氣總算是放了下來,如此,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