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君上前親自將羹湯遞到蘇柒若面前,柔聲道,
“你今日所付出的辛苦,來日都是能護住你的保命符。”
蘇柒若作為未來的儲君,在登基之前必定要有所作為。
要麼離京辦些要命的大案立下功勳,要麼領兵出征以一場勝仗換萬民敬仰。
可不論是哪樣,都十分危險。
唯有自己本領高強,活命的機會才會更大些。
“是,兒臣明白。”
蘇柒若本就崇拜傅小將軍,如今習慣了她的訓練方式,也沒覺得像最開始那麼難熬了。
“那你好好休息,晚上別熬太晚。”
雖心疼卻也不能表現出來,這是他女兒作為未來儲君必須要走的路。
如若不然,等著他們東宮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要是女兒不能坐上那個位置,日後不論是誰登頂,都容不下她們母女。
死死攥了攥拳頭,太女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司千凌自那次入宮之後,也不再整日悶在府裡。
陸氏偶爾出門做客,也會將他帶在身邊。
見的人多了,小傢伙的禮儀也愈發的好。
蘇柒若三五不時的會讓司千燕給司千凌帶個蜜餞糖葫蘆的回府,司千凌也都會回給她一兩塊自己愛吃的點心。
春去秋來,又是一年。
司千凌五歲這年入了太學院,每天跟著自己的五姐姐一起出門去,身後跟著兩個伺候的侍兒。
一個年紀大些的名喚白霧,照顧他的衣食住行,一個與他年歲相仿的名喚白青,貼身跟著他。
小胖子第一天入學是被母親和父親親自送來的,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不少五六七八歲的小娃娃。
一個個奶萌奶萌的,可愛極了!
司千燕几人圍在學院門口,看著那群小傢伙們指指點點,邊嫌棄自家的弟弟除了吃就是哭,邊一臉的寵溺,矛盾的很。
院長親自將一眾人迎了進去,在學院裡轉了一圈,便講解起孩子們在學院的生活。
他們都屬於啟蒙班的孩子,所學內容並不複雜。
像這些世家大族裡送來的孩子們,在家中都有人教導過,並非大字不識那種。
司千凌的年紀是同一批學子中最小的,所以坐在第一排。
椅子好似有些高,他坐在上面,小腳腳都挨不著地,只能一晃一晃的。
長輩們蹲在孩子身邊囑咐著什麼,還不放心的給下人一遍又一遍地交代要好好伺候主子。
在小豆丁們不捨的目光中,大人們才陸陸續續離開。
班裡的夫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年輕男子,渾身都透著溫潤和濃濃的書卷氣。
司千燕扯了扯容蘊的衣袖,小聲道:“你弟弟越長越像太女君了。”
容蘊正趴在床邊順著窗戶縫往裡瞧著自家弟弟,聽到好友的話之後,便細細想了想。
然後點點頭道:“外甥像舅,理當如此。”
“那小殿下長得也像太女君,這麼說來,你弟弟和小殿下長得也很像啊!難怪我就瞧著那張小臉眼熟的緊,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