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太女殿下將人證物證擺在大殿之上,眾臣才一臉錯愕地望著彼此。
原來通敵叛國的不是紀觀蘭,而是張元椿啊!
那早上她們看到的御林軍應該不是去抓刺客了,而是去圍堵張府,免得有人跑了。
五日時間,張府便成了當初的紀府。
不,如今的張府可比紀府要慘的多。
畢竟,紀觀蘭當初只是有一封信來指證她通敵叛國,張府卻是證據確鑿。
宮裡已經貼出了告示出去,原來張元椿一家根本就不是南越人,而是西梁國埋在南越的探子。
這一步棋,在二十幾年前就已經埋好了。
眾人唏噓不已,誰能想到那個瞧著老實憨厚的張太師竟會是敵國奸細呢?
張元椿一家入獄,待秋後問斬,其他奴僕皆被賣出京城。
西梁聞之,與南越交涉,想要要回張元椿一家。
南越如何能從?
於是,西梁出兵南越,南越太女殿下只好親自帥兵出征。
紀雲澈從母親那裡得到這個訊息時,蘇柒若已經命人去收拾東西了。
他坐了相府的馬車匆匆趕到太女府,正好與一身鎧甲欲要出門的蘇柒若撞了個滿懷。
“殿下……”
紀雲澈委屈地扁扁嘴,紅著眸子扯著了蘇柒若的手。
他若不來,她是不是就準備不告而別了?
他知道她的身份與旁人不同,他也沒想過要日日粘著她。
可戰場上兇險萬分,刀劍無眼。
他實在是害怕……
怕她會出事。
她若真有個三長兩短,他又該怎麼辦?
“雲澈,你怎麼來了?”
蘇柒若本還想派如風去給紀雲澈傳個信兒,自己就不過去與他告別了,卻沒想到他會趕了過來。
“殿下,你可不可以不去?”
紀雲澈第一次想用這樣無理取鬧的法子留下她,奈何這事兒卻也不是他撒個嬌就能說了算的。
“你別擔心,在家乖乖等我回來。”
蘇柒若抬手理了理紀雲澈耳邊的碎髮,然後將人輕輕環在了懷裡。
“等我回來就去紀府提親。”
“殿下身為儲君,當守在京城才是,為何要親上戰場?”
紀雲澈不能接受,蘇柒若有個萬一,那可是南越國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