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初急急說道,他的姐姐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剛才還抱著他飛了呢!
顧南墨一臉意外地看向蘇柒若,然後搖搖頭。
“不是我,是我父親。”
“不知公子的父親所患何病?在下略通岐黃之術,公子若是信得過在下,在下可為公子分憂一二。”
蘇柒若一直都想去幫著顧南墨去瞧瞧他父親的病,若是早些治好他,顧南墨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一說到父親的病,顧南墨的臉色就難看了幾分,寫滿了擔憂。
“自父親年前得了一場風寒,便一直不曾好轉,如今愈發言重,每日裡吃了藥也不見好……”
顧南墨沒說的是,阮氏以父親那病會傳染為由,將他們父子趕去了最偏僻的院子住,而他那個所謂的母親,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維護他們父子的話。
蘇柒若皺眉,這個時代風寒的確是會死人,可那劉氏當真是隻得了風寒這般簡單嗎?
“公子莫要擔憂,待有機會我去瞧瞧,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
蘇柒若朝顧南墨安慰道。
“你……聽小姐說話並非尋常百姓,又懂醫術,為何要……要……”
為何要做乞丐這幾個字顧南墨雖未問出口,可蘇柒若也能聽懂他的意思。
怕他不信自己懂醫,蘇柒若只好模稜兩可道:“實不相瞞,在下行乞是有旁的原因,在這裡也待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公子若是願意,今兒晚上在下便可去為令堂瞧瞧。”
顧南墨咬了咬唇,點點頭:“我住在戶部尚書府,你晚上從後門過來,我在那裡等你。”
“公子只需告訴我姓名,晚上我自會去尋公子。”
蘇柒若知道他在顧府艱難,不想他為難。
她早就知道了他的住處,又何需他再花銀錢打賞那些下人給她開門呢!
若是再傳到了那阮氏耳中,指不定又要往這少年身上安什麼罪狀了。
“顧南墨,我叫顧南墨。唯有河邊雁,秋來南向飛的南,山枯見墨煙的墨。”
長長的睫毛垂下,少年的臉上也泛著紅。
說話間,幾人已到了顧府門口。
“顧公子,晚上見。”
蘇柒若朝顧南墨點點頭,見他平安跨進了大門,這才抱著紀念初離開。
“小初兒,餓了嗎?”
“還沒有,初兒剛才吃了糖葫蘆,還不餓。”
“那我們快些回去,和爺爺一起吃肉包子好不好?”
“好。”
二人雖衣著破爛,臉上掛著的笑卻令人羨慕。
天還未黑,顧南墨就已經站在了院子裡等著。
他雖不知那女子用什麼法子來找他,但從她抱著一個孩子還能將他從歹人手裡救出的本事中也能看出,這人絕非等閒之輩。
顧南墨出自世家,自然也知道一些朝中之事。
許多人家會派家裡的侍衛扮作乞丐商販什麼的去打探訊息,她既懂得醫術,功夫又好,也不知是誰家的人。
可不論如何,她今日救了他,都是他顧南墨的恩人。
若她當真能治好父親的病,他願意一輩子為她當牛做馬報答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