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許是咽不下這口氣,下午就又跑到沐春酒樓去鬧了。
那會兒客人都還沒上來,王氏就坐在酒樓門口又哭又喊,儼然一副潑皮模樣兒。
“可憐我妻主去的早,留下的兒子們一個個都不孝順,嫁了人便忘了家中老父,大家都來給我評評理啊!”
王氏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觀察著酒樓裡的人的神態,奈何根本就沒人理他。
陸七妹站在櫃檯後面撥打著算盤,眼皮都不挑一下。
王氏從地上爬起來又往陸七妹的方向挪了挪,繼續這般哭喊著。
陸七妹抬手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地看著靠在櫃檯邊哭喊的王氏。
“喂!我說,大爺,麻煩您到外面去哭好吧?咱們耳朵都要被您喊出繭子來了。”
王氏噌得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向陸七妹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誰是你大爺?”
王氏今年還不到四十,這陸七妹就管他叫大爺,這不是明擺著說他老嗎?
“不是大爺難道是爺爺?可我瞧著您也沒這麼老啊!”
陸七妹咧著嘴笑道,臉上並無半分怒意。
“你……”
王氏氣結,他到底還是要些臉面的,就算不為著自己,也得為著女兒多想想,要不他還真的就去街上哭喊了。
“你把雲子沐給我叫出來,我倒是要親口問問他,看看他是不是現在富貴了,就不認我這個父親了!”
“這個時辰我們東家和主君怕是還在午歇,您若是想見我們主君,咱們可以給您傳個話兒,等我們主君什麼時候有空兒了,您再過來。”
陸七妹刻意將“主君”二字加重,氣得王氏滿臉紫青。
這還真是風水輪流轉,想當年也只有他才配得上被人叫一聲主君,那雲子沐和他那個狐媚子的爹不過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奴侍,如今才不過兩年,竟已換成這般光景。
王氏見自己耍無賴似乎沒什麼用,便又放軟了態度,理了理亂蓬蓬的頭髮,好聲說道:“那有勞你現在幫我去通傳一聲,我找他實在是有急事。”
“現在定是不行,要不您改日再過來。”
陸七妹這段時日和蘇柒若學得也圓滑了些,敷衍人的本事大漲。
“雲子沐他嫁給你們東家這麼久,肚子都還沒有動靜嗎?”
王氏忽得冒出這麼一句來,陸七妹也被他問得一愣。
“這就不牢您操心了。”
陸七妹瞪了王氏一眼,不知道他又要噴什麼壞水。
王氏這下可高興了,捂著唇笑道:“到底還是身子有問題的,他根本就是個不能生養的,虧得你們東家還拿他當個寶兒似的。”
王氏這話也不過就是自己胡說的,可落到店裡的那些個打掃的人耳中,就被有些人當了真。
畢竟在他們聽說,東家和主君在一起都已經一年有餘,這麼看來,或許真的是主君身子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才遲遲未能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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