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語不再掙扎，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封辰默。
封辰默把她抱起來，讓她倚在床頭前，才收回大掌。
“不要一直這樣看我，你知道我並沒什麼定力。”
他瞄了她一眼，低頭拿起勺子，開始勺桌子上的粥。
顧小語立即收回視線，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抬頭看著桌子上的粥。
“我自己來。”她的聲音沙啞得讓人心疼。
封辰默並沒有拒絕，放下勺子，把粥推到她跟前。
“熱度剛好，多吃點。”
看著她依舊還有點畏縮的小身板，封辰默蹙了蹙眉，站起來邁步朝沙發那邊走去。
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心情有些沉重。
顧小語偷偷瞄了瞄離開的人，她才敢伸出小手，拿起勺子。
不管怎麼樣，他願意讓她回學校，這件事至少值得讓人高興一會會。
最起碼，能多接觸其他人，她能有自己的生活。
並不再是像前幾天那樣，沒日沒夜地活著。
不一會，顧小語挑著粥，慢慢吃，沒有再看封辰默一眼。
封辰默卻時不時瞄瞄她，眼底閃過一些讓人抓不透的神色。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顧小語才把粥吃完。
但她卻沒想到，粥剛進肚子，她就想著要上廁所。
輕輕把桌子推開一點地方，她慢慢挪到床邊。
“要什麼？”封辰默站起來，邁步過去。
顧小語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又立即低下頭。
要上廁所，難道也要他批准嗎？
她努了努唇，緩緩地腳放在地上。
只是沒想到身上竟虛弱成這樣，她還沒來得及站起來，人便往前倒去。
幸好封辰默眼疾手快，大掌一撈，把她摟進懷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