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這一聲奶奶，絕對是沒有摻雜任何想法的。
顧小語現在叫封奶奶，已經叫得說不出的順口。
走到封奶奶身邊，她看著平靜的湖面：“奶奶，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封老爺呢？”
“叫我就叫奶奶，叫他就是封老爺。”
封奶奶皺了皺眉，責備道：“以後，記得叫爺爺。”
顧小語只是笑笑，看出奶奶也沒有真的要責備她的意思，她沒說什麼。
“這裡風大。”見她身上的外套滑了下來，顧小語見外套撿起，給她批了回去。
“小語啊，你和小子的婚事，什麼時候辦一辦啊？”
封奶奶卻握住她的手，淺嘆了一口氣：“你看奶奶，也沒幾天的時間了。”
“奶奶，你胡說什麼？奶奶身體棒棒的，可不許亂說話。”
顧小語杏眼瞪了她一下，佯裝不高興。
事實上，心裡也是酸酸的。
奶奶……這次看起來，真的比上回要蒼老太多。
進了醫院後出來，哪怕現在精神好了些，卻也看得出……身體真的不行了。
“酸什麼？奶奶的身體怎麼樣，奶奶自己清楚。”
封奶奶倒是一點不在意，只是，看得出有那麼些遺憾。
“要是能在走之前，看到你和阿默那臭小子生個孩子，那，奶奶走也走得安心了。”
“奶奶，別說了。”什麼走啊走的，弄得顧小語鼻子酸得很。
“好了，奶奶不說這種話了，奶奶也不逼你。”
這丫頭年紀還小，雖說江城允許十八歲結婚，但，結婚可以，生孩子確實是早了些。
尤其，她現在還在上學。
“對了，在學校的生活過得怎麼樣？阿默有沒有每天親自送你上學？”
“我……”顧小語張了張嘴，卻不敢亂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