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美琪愣愣地看著顧小語，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
顧小語看到她這表情，一顆心頓時就涼透了。
原以為有奇蹟，以為還有希望，沒想到，絕望這麼快就來臨了。
她真的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她真的是撿回來的！
“小語……”楊美琪想要去握她的手。
顧小語卻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一下子將自己的手抽回去。
“小語，這件事情……”楊美琪看著她，眼底全是無奈。
當初她和丈夫的對話，被曉晴聽了去，曉晴答應過不說的。
這麼多年來，大家相處好好的，根本沒必要將這件事挖出來。
可現在……
“我……真的是撿回來的，怪不得……你們都不疼我。”
顧小語站了起來，眼淚止不住往下滑去。
她真的不想怨什麼，她只是太失望，不，是絕望。
一個被拋棄的孩子，一個沒有爸媽的孩子！
“小語，你不能這麼說，這麼多年來，媽媽什麼時候不疼你。”
楊美琪也站了起來，只是起來得太快，頓時覺得一陣暈眩。
看到她身體晃了下，顧小語才從悲傷中驚醒過來。
忙扶著她，小心翼翼坐回到花壇邊：“媽媽，我……對不起，我剛才……只是有點激動。”
她才剛做完心臟手術沒多久，現在，自己怎麼能讓她激動成這樣？
不管是撿回來，還是親生的，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至少還在。
顧小語慢慢冷靜下來，雖然心情還是低沉，但至少，沒有再激動了。
“小語……”楊美琪握緊她的手，眼角也溼了。
“媽媽知道你難過，但這件事，不是媽媽可以改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