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低頭看自己胸口一眼，顧小語委屈得連眼睛都幾乎紅了。
封總的手剛才在這裡……她就算不知道人情世故，但至少知道，這地方只有自己的丈夫可以碰。
純真早在前天晚上就徹底失去了，現在，連羞恥都快沒了……
鼻子一酸，眼睛立即就紅了一片。
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之後，她忽然站了起來，回頭看著封辰默：“封總。”
“說。”已經回到工作狀態中的封辰默，人看起來完美得無可挑剔。
要是不知道他性子裡的劣根性，顧小語想，她自己也一定會被他俊逸清淡的外表給騙了。
斂了下神，她咬著唇，認真地說：“封總，我能不能再回去當個電梯小姐，我……給我原來的待遇就可以，我……”
“總裁助理的工作，不想做了？”封辰默挑了下眉，這才轉過頭看她。
看到她那雙微紅的眼，他愣了下，終於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確實有點過了。
她的身體幾乎被他徹底碰了個遍，這對女孩子來說，確實是件羞辱的事情。
他只是潛意識認定她是自己的女人，畢竟，他們連床都上過了。
但，他知道是她，這丫頭卻不知道前天晚上還有昨晚，一直抱著她睡覺的人是誰。
“封總，我能力有限，做不來這工作。”她低垂頭顱。
態度看起來是溫順的，但，語氣添了一抹堅定。
“我可不可以回去當電梯小姐？就算工資低一些也可以，總裁助理，我真的做不來。”
封辰默眯起眼眸，這丫頭，看來是真的鐵了心，想要遠離他。
“知不知道你跟帝豪簽了協議？”他忽然問。
顧小語抬頭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有著迷茫：“那……”
“你沒看協議的內容嗎？提前違約，得要賠三十萬的違約金。”
見她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封辰默就知道，自己這一條附加的條例有多管用。
這丫頭現在正缺錢，連她媽媽的手術費都難以湊夠，哪裡還有多餘的閒錢來付違約金？
雖然，這麼做確實有點不擇手段，但，他是不會讓她從自己身邊逃開的。
這麼多年來，難得遇到一個自己可以接受的女人。
“沒錢賠的話，就好好做事，別再動什麼歪腦筋。”
他的十指重新落在鍵盤上，不再理她了。
顧小語雖然紅著眼，卻沒有掉眼淚。
媽媽說過的，眼淚這東西，其實是世上最沒有用處的。
咬著唇，安靜在椅子上坐下，她等待他的吩咐，繼續做事。
三十萬，她真的賠不起，就算跟他鬧也沒用。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居然簽了一份賣身契，還不自知。
心酸酸的，封辰默也沒有交代讓她做任何事情。
百無聊賴中，她將自己的包包開啟，把裡頭那朵已經被壓得有點變形的玫瑰拿了出來。
看著手中的玫瑰，小巧的唇邊，終於多了一絲絲暖意。
先生……那個知道問她疼不疼，願意憐惜她的先生。
雖然無情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但現在，居然……有那麼點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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