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咔,門已經被推開一條小縫隙,埃塞克斯透過縫隙能看到金身侍衛利爪上的寒光。
卡文突然轉過頭來,對著阿克蘇笑著說“其實,我有一個更好,更安全的辦法”
阿克蘇盯著卡文的眼睛,在那充滿自信的臉上,水藍的的瞳孔慢慢被金色渲染,散發出一種危險的味道。
哐當,一聲巨響,門被開啟了,這些金身侍衛還是有點記憶,留個人把門頂著,免得關上出不去了。
他們慢慢走了進來,還沒看清卡文等人在哪裡,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亮起一道極強的白光,由於沒有防備,陷入了短暫的失明狀態,二十五個金身侍衛連忙用手捂住眼睛。
等到亮光黯淡下來,放下手,睜眼一看,卻忽然發現置身在一片巨大的沙漠裡,一輪巨大的太陽高高掛在天上,灰色的烏雲,狂風席捲著黃沙,呼啦啦的聲音震到人耳膜發疼,周圍環繞著幾個不高的沙丘,遠處似有似無的有一些金色的影子,像是一個個三角錐。
不看到還好,當一看到那幾個三角錐,二十五個金身侍衛全都瘋狂了,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朵朵潮紅,眼睛裡閃爍著狂熱,此時正在瘋狂的吼叫,然後立刻加速向那些金字塔飛奔過去。
當二十五個金身侍衛都發瘋跑掉以後,這裡的風不知何時停了,在距離幾百米的一個沙丘上,無聲無息的從地面鼓起四個小沙包。
“啪”沙包裂開,鑽出四隻手掌大的黃色的小老鼠,大眼睛滴溜滴溜的轉,一看就很有靈性的樣子。
其中一隻老鼠看著周圍的景色嚇了一大跳,但是很快就冷靜下來,看著越來越遠的金身侍衛,笑了起來,用一隻前爪指著他們,對著旁邊三隻老鼠大聲說道“咋樣?還是小爺的招厲害吧?”
其他三隻老鼠似乎沒聽到他說話,兩只前爪在身上摸來摸去,看看旁邊的老鼠,再看看自己,一臉疑惑。
“這就是你的言靈麼?卡文”最左邊的一隻老鼠沉穩的說道,聽口氣應該是阿克蘇。
“那當然!言靈‘天府之國’,製造一個巨大的幻境,放出來之後會把別人的靈魂吸進來,對真身則沒有傷害。”卡文一臉陶醉的解說道。
“只不過,這製造的好真實啊!”最右邊的一隻小老鼠緩緩說道,埃塞克斯看著天上沉浮的太陽,再看看地上的緩緩流動的沙丘,很是震驚。
“那當然,請認準卡文製造!”卡文一臉嚴肅。
“只不過這應該不是你造的吧!”阿克蘇捧起地上一把流沙,然後松開手,看著沙子從自己指尖流過,那股瘙癢的感覺,已經不能用相似來表示了,如果卡文沒有解說,阿克蘇寧願相信自己是中了能瞬間移動的言靈。
“我聽說天府之國這個言靈是很雞肋的,是透過施法者腦中的構思,然後構成再到放出的一種固態言靈,換句話說,就是在腦子裡構思出一個小世界,構思能力差的所釋放出的天府之國裡面就跟打了馬賽克一樣,所以進來的敵人會直接開始轟炸,確保可以早些離開,構思能力好的或許能製造出那種‘真實’,但也只能保持在大小範圍之內,但是像你這樣的,連地上的沙子都顧及到了,應該不是人為吧!”
“誰說的?這說明我構思能力極高!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卡文爭辯道。
“你是因為有了天府之靈吧!”阿克蘇淡淡說道。
聽到這裡,埃塞克斯臉上才緩和一點,畢竟這麼宏偉的工程如果真是卡文一己之力的話,那就有點恐怖了!
天府之靈,顧名思義,就是天府之國言靈裡面孕育出的一種靈物,並不是每個天府之國內都有的,是一種很稀有的東西,形態各異,他會永不疲倦的按照施法者的意願來完善天府之國,最重要的,它能賦予天府之國內生命以靈性。
所謂生靈生靈,雖然生在前,但是有靈才有生,無靈則為死。
如果真的要做一個比喻,那麼普通天府之國就相當於是3d版本的映像,一個空殼而已,就算是頂尖者也只會把一些世界內的因素加入進去,比如什麼時候天亮,什麼時候花枯,什麼時候風起,什麼時候雷鳴,所為也不過是讓這個世界更像“世界”而已,但他們無法制造的是,那花草樹木裡的,只有虛無和空洞。
而天府之靈不一樣,它能給予這些用精神力量編輯出來的死物以靈性,讓它們不再像一張張蒼白的紙張,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迴圈,而不是死死的規定!花的枯,是自然而枯,雷鳴,是自然的鳴叫,一切不再虛假,生機勃勃!
這就是一個關於“根本”的原因,就好比是現在的我們能製造一朵朵永不凋謝的花,噴上香水,它們很像花,甚至比花更香,但是塑膠終究是塑膠,永遠替代不了真花,所以很多人寧願用繁雜的手段供養一朵真花,也不願意在自己窗前擺上一盒塑膠。
而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我們不能賦予塑膠靈性,換句話說我們能製造但不能創造,就拿水來做比喻,我們知道,水是氫和氧的結合,但是沒人會飲用那些結合水,除非給它到大自然流一會,我們知道人類喝的其實不是水,是為了吸取水裡的有益因子,但是沒人會提取然後加工給人使用,人也不會使用,水是無法替代的,我們知道地球上的最初的水來自太空的隕石,但沒人知道隕石的水來自那裡。
我們能製造美麗的外表,卻無法改變深處的內心,只要知道了一切只是泡沫,也就只會看看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