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顧淩搖頭，“還請師叔明示。”
“百餘年來，有很多弟子也被‘流光寶鑒’認同過可以修煉此功法，甚至包括一個八靈紋弟子，但無一都失敗了，而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便是入魔。”林湛頓了頓，“迷失本性，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機器。”
顧淩心中一驚，入魔？修仙者最忌諱的便是‘魔’這個字眼，任何事物只要和魔沾了邊，那麼註定是與大道無緣了，所謂心魔也正是無數‘魔’當中的一種。
林湛雖然沒有說這些弟子的下場，但顧淩心中卻一清二楚，一旦入魔，宗門是決計不會再容許他們活下去，最慘的恐怕最後得落個魂飛魄散的下場，連輪回轉世的機會都沒有。
顧淩心中更加鬱悶了，若真是如此，那為何還將這《戮元劍訣》放在五彩光河裡，不直接剔除掉，免得一些化符弟子再受其害。
“師叔，弟子只想知道，可有人修成過這《戮元劍訣》？”顧淩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
“自然，若不然這《戮元劍訣》也不會被留在法術閣內了。”林湛看了眼顧淩，“而那個唯一修成《戮元劍訣》之人想必你也知曉，正是燕北鳴，燕師叔。”
“一劍長虹，燕北鳴……”想起昇仙試煉中的那一劍，顧淩至今仍未忘懷，一切恍若還在眼前。
“所有修煉此功法的弟子也曾問過與你相同的問題，但你要知曉，世上只有一位燕師叔……”林湛繼續道。
“林師兄，既然已經向他言明瞭其中利害，就由他自己選擇吧。”許晴打斷林湛道。
顧淩猶豫了，聽林湛所言，他完全沒有必要再繼續修煉這如此危險的《戮元劍訣》，但這《戮元劍訣》分明是和詭異令牌還有一絲聯系的，若就這樣讓顧淩放棄，自然心中大為不甘。
“弟子想好了，決定修煉此功法。”過了半晌，顧淩眼中古井無波，躬身道。
“我可以再給你一日時間考慮，想好了再答複，到時候允許你重新更換化符功法……”林湛道。
“回師叔，弟子已經想清楚了。”顧淩這次沒有任何猶豫，再次道。
“哼，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日後若真出了什麼問題，我們自會秉公處理。”林湛見顧淩如此執著，眉頭蹙起，有些不悅。
“若弟子日後修行真出了什麼差錯，任憑各位師叔師伯處置。”顧淩道。
林湛見顧淩心意已決，也不再糾結，帶著一幹高層飄然離去，片刻功夫後，法術閣內便只剩下許晴與顧淩二人了。
“林師兄剛才一番話並非針對你，你不用在意，昔日林師兄門下一位資質出色的弟子便是修煉了此功法最後墜入魔道，所以林師兄對這《戮元劍訣》才會如此排斥的。”許晴微微一笑。
“弟子不敢。”顧淩躬身道。
“剛才林師兄只說了《戮元劍訣》的弊端，我現在便來說說這《戮元劍訣》的好處。”許晴笑了笑。
“自古以來，劍修的戰力都是修仙者中的佼佼者，這《戮元劍訣》正是一本劍術功法，若你修煉這《戮元劍訣》靈力中便會含有一絲劍意和這功法本身所攜帶的殺意。”許晴看了眼顧淩，“就算未修煉圓滿，同階作戰，也少有人會是你的敵手。”
“除了威力強大之外，此功法修煉速度相較其他功法來說，也要快上許多，莫種意義上來說，倒也挺適合你的。”許晴微微一笑。
顧淩聞言苦笑，單靈紋對他而言，確實是無法抹除的一個標簽，只是他心中還有一些疑惑，道：“許師叔，為何我沒在此功法上看到任何品階？”
“這點我便不清楚了，不過按照此功法的威力，應該已經超凡入聖，不再是凡級功法了。”許晴想了想，還是道。
“超凡入聖？”顧淩心中疑惑。
“呵呵，你剛晉級化符期，可能還不知曉，你之前接觸的法術，大多是以高階、中階、下階來簡單劃分，而這些劃分其實只是預設為凡級而已，畢竟以你們那時納靈期的修為，還沒有能力施展聖級以上的法術的。”許晴微微一笑解釋道。
“原來如此……”顧淩心中瞭然，對於聖級也隱隱期待起來。，
聽這話的意思，好似聖級之上還有更加高深的法術的，只不過許晴並不打算細說，顧淩也就不好開口詢問。
“顧淩，你可願拜我為師？”過了半晌，許晴再次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