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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要變了！”
守夜人沒有喝酒，朦朧眼神中再也沒有了醉意，一股截然不同的氣質散發而出，揹著雙手，傲然挺立，遙望蒼穹，讓顧淩感覺，就算天塌下來也壓不垮他挺拔的脊樑。
若是換做其他人說這句話，顧淩定會覺得此人瘋了，但不知為何，眼前的守夜人說出的話，似乎天生便具有一股魔性，彷彿讓顧淩覺得這就是事實。
顧淩心中驚疑，他沒有被施展任何法術，這是來自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覺，只不過這種情況，更是將顧淩嚇出一身冷汗，眼前的守夜人，究竟想幹什麼？
顧淩勉強一笑，半開玩笑道：“晚輩實力太過低微，就算這天真要變了，恐怕晚輩也無能為力的。”
眼前的守夜人，彷彿生來就和這天有扯不清的關系，他的每一句話，都脫離不了這個天字，但顧淩心中疑惑，這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他現在說這種話所為何故，自己實力低微，絕不想牽扯進這種詭異不清的事情裡。
顧淩很怕麻煩，這句話聽上去便讓他感覺麻煩，非常麻煩，所以顧淩很想走，但此時卻被人用手臂搭在了肩膀上。
守夜人拍了拍顧淩的肩膀，語氣變得有些認真和凝重：“這一世，很快就要亂了，快些修煉到化符中期，到時候，便可去那處地方了。”
“這一世？哪處地方？”顧淩一怔，有些疑惑。
“到時自然知曉……”守夜人看著這寂寞的黑夜，人也變得有些滄桑。
“前輩就料定晚輩一定會去那處地方嗎？”顧淩心中也有些不悅，他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魚奮力躍出水面，但始終還要回歸河流，有些事情早已註定，無法改變。”守夜人開口，掏出了酒壺，喝了一口，遞給顧淩。
顧淩站在守夜人身旁，看著他兩鬢有些斑白的發絲，略一猶豫，還是緩緩的接過了酒壺……
學著守夜人的模樣，仰頭將酒倒入口中，酒很香甜，但顧淩喝在口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味道，難道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人為安排好的不成？顧淩不知道……
“如果最後要回歸河流，那為何魚不能化作神龍，至少河流擋不住神龍的翺翔。”顧淩開口，他現在是一條魚，但他也想躍出水面看看外面的風景。
守夜人看了一眼顧淩，好似沒想到顧淩會如此回答，他搖了搖頭，只說了一句話：“改變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未來將是一場亂世，也是一個機會。”
守夜人沒有說這個機會到底是什麼，他走了，留下了顧淩怔怔站在原地，天，真的要變了嗎？這天，指的又是什麼？半年前，守夜人說的那句話，又回蕩在了顧淩耳邊：“蒼穹為蓋，眾生為蟻。”
顧淩覺得現在想這些太過痴傻了些，就如一隻螻蟻在談論如何能填平一片大海，他搖了搖頭，有些事情，自己現在甚至連觀望的機會都沒有。
顧淩也沒有心思再理會了，他說的那處地方，等自己真正修煉到化符中期自然就知曉，顧淩現在至少變了一點，杞人憂天總不是什麼好事情，顧淩正在想著法子改掉這個毛病。
顧淩又看了看手中的黑色石頭，自從這塊石頭發揮過一次作用後，便一直暗淡無光，雖然和他依舊心意相通，但他卻始終不知道怎麼使用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