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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微微一怔,回首望去,卻見一人左手持著酒壺唱著歌謠,時不時便仰起頭顱將酒壺中的酒拼命的灌入口中,酒水順著他修長的胡須流淌而下。
這人穿著一身樸實無華顯得有些寒磣的古舊道袍,看起來只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雙鬢處卻已有了一些白發,不時還打個酒嗝,醉意朦朧,顯得頗為的愜意……
“這夜,怎麼還是這個鳥樣子。”來人喝著酒,罵罵咧咧,只是片刻功夫,便已然到了顧淩跟前。
顧淩沒有應聲,他早已用探靈術查探過此人,卻看不出絲毫異常,只是一個凡人,而且普通、太過普通了,普通的甚至讓人覺得太不普通。
一介凡人怎麼可能在此處肆意遊蕩,放聲高歌,要說此人沒有什麼問題,顧淩自己都不相信。
但他卻不好隨意詢問,在修仙界,哪怕是宗門內,顧淩也不想多惹是非,所以他只是將身子側過讓出一條道,接著微微躬身,並沒有上前打招呼。
此人搖搖晃晃,酒水灑了一地,看也不看顧淩一眼,嘴裡咕噥著不知道說些什麼話語,只是沒走幾步他卻停了下來,突然回頭猛地盯住顧淩,一對滄桑的眸子泛出奇異的神采。
顧淩心中一驚,就在此人走過的瞬間,他體內的詭異令牌竟突然微微一跳,隨後平複了下來。
顧淩強自鎮定,表面上古井無波,那人晃晃悠悠的來到顧淩跟前,上下左右的認真打量了顧淩好一會,才微微嘟噥道:“奇怪,太奇怪了……”
“前輩…”顧淩微微躬身道。
“什麼狗屁前輩,老子只是個守夜的而已。”那人聽到顧淩的話後,不知怎的卻有點憤怒道。
顧淩啞然,不知該如何答話,那人卻仰頭倒了口酒,看著顧淩道:“小子,這麼晚了還出來瞎晃蕩什麼?”
“晚輩修為遇到了瓶頸,只為尋求突破之法而已。”顧淩如實道。
“突破、突破什麼?能突破的了這天嗎?”這人灌了口酒,又開始有些無精打採了。
“天?”顧淩一怔。
“修行一世,不就是為了超脫出去嗎?”此人又開口說道。
“晚輩修為淺薄,不知前輩什麼意思。”顧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我問你,假如有一天,這天壓蓋下來了,你怎麼辦?”這人好似來了興趣,接著問道。
“我…我”顧淩不知如何作答,“前輩何必說笑,這天怎會無端塌下來的。”
“哈哈……是啊,天怎麼會無端塌下來。”這人聽到顧淩的話後,放聲笑道,“蒼穹為蓋,眾生為蟻,這天又怎捨得塌下來。”
顧淩聞言,只覺得心中激蕩,腦中轟然作響,彷彿眼前看到了一個可怕的秘密,可怕而又真實,聞所未聞,顧淩站在原地,腦中只回蕩這一句話:“蒼穹為蓋,眾生為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