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些色墨多少銀錢?”
“這位公子好眼光。”老闆忙將盒子取下,放到櫃臺上:“整個梨花巷,只有我這才有這等上號的色墨,而且僅剩下這一盒……”
丹青生笑著擺了擺手:“老闆不必多說,給個價格就好。”
“公子爽快。”老闆嘿嘿一笑:“既然您誠心要,就兩百兩銀子好了。”
小雨在後面聽了,眼睛頓時瞪的老大:“兩百兩?你還不如去搶呢。別欺負我家公子不懂行情,我之前買過色墨,最好的也不過五兩。你這七塊加起來,最多三四十兩。”
顧少商也搖頭:“老闆,我們是州學士子,莫要太過貪心。”
“別說州學,就算太學士子,我也照樣這個價。”老闆並不鬆口:“我這墨名為水晶色墨,畫到紙上絕不會褪色。墨幹之後,就算灑上水,顏色都不會化開。兩百兩的銀子,已經是很便宜了。以前賣出的時候,兩百五十兩我都賣過。”
“那他肯定是個二百五。”小雨對侃價非常熟絡:“老闆,太貴了。反正也是最後一盒,便宜些唄……”
王小風也道:“就是啊,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五十兩銀子算了。”
“哎,你這娃娃,五十兩也太黑了吧……”
顧少商、小雨、王小風,輪番跟老闆侃價,丹青生這個真正的買主放到被擠到一邊。
就在店主撐不住,想要鬆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門口響起。
“如此珍品又怎能入菜場買菜一般講價,我五百兩買了。”
眾人回頭一看,一名穿著太學士子服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武江!”顧少商瞳孔一縮。
老闆見了那人,則是喜笑顏開,大步迎了出去:“武公子,您來了啊。”
丹青生瞅了瞅那人,只感覺這人修為不俗,低聲問道:“少商,這人是誰?”
“武江,太學士子。”顧少商玩味的瞅了丹青生一眼:“太學的首座士子。”
顧少商曾經貴為安遠府學第一士子,但也只是眾人贈與的雅號。可是太學的首座士子,卻是一個相對實際的稱號。
首座士子為眾士子之首,除了要起到表率之外,還經常代替博士任課,甚至監察整頓學風。真正意義上的,太學士子第一人!
不過那日丹青生進太學破文燈時,武江並不在場,所以並不識得丹青生。
“顧少商,沒想到你也會喜歡這個。”武江和顧少商明顯是認識,略帶幾分嘲弄道:“但據我所知,你的畫作,可是遠不如詩文有水準。”
“武兄誤會了,要這墨的人可不是我。”顧少商壞壞一笑:“給你介紹下,我旁邊這位,丹青生。”
武江聞言,眼睛頓時一亮,將目光轉向丹青生。
“你就是丹青生?!”
丹青生瞅了一眼壞笑的顧少商,無奈的點了點頭。
武江玩味的一笑:“既然是你,這墨我更不會讓了。老闆,五百兩我買了。”
小雨恨恨的白了武江一眼:“之前有人畫兩百五十兩買就夠蠢的了,你竟然畫五百兩,簡直就是兩個二百五。”
武江的笑容登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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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寫到二百五,就幹脆貼個二百五的典故,免得被說是網路用語呀。
這個典故出處很多,不知道是哪個,但大多都是古代故事,這裡只說一個最老的。
戰國時蘇秦佩六國相印,風頭無兩,但仇人也是不少,後來在齊國被殺。齊王惱怒,要為蘇秦報仇,可一時拿不到兇手,於是想了一條計策。
齊王讓人把蘇泰的人頭懸掛在城門上,旁邊貼著一道榜文說:“蘇秦是個內奸,殺了他黃金千兩,望來領賞。”榜文一貼出,就有四個人聲稱是自己殺了蘇秦。
齊王說:“這可不許冒充呀!”四個人又都咬定說自己幹的。齊王說:“一千兩黃金,你們四個人各分得多少?”四個齊聲回答:“一人二百五。”齊王拍案大怒道:“來人,把這四個‘二百五’推出去斬了!”於是乎,“二百五”一詞就這樣流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