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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棋送來的畫為《義僕忠魂》,有一個典故。
曾經有一個窮書生,和一女子相好。女子深愛書生,賣身進入青館,供書生讀書。書生很感動,發誓科舉考中之後,一定迎娶女子。
書生後來學業有成,連中秀才,舉人,進士。可是今非昔比的書生,非但沒有履行迎娶女子的諾言,反而擔心女子拖他的後腿。於是,書生便讓從小就跟隨自己的老僕人,帶人去殺了女人,以除後患。
老僕認為此舉不忠不義,拒絕前往,並苦勸書生。書生不為所動,又找了別人,將女子殺死。
見到女子的首級後,老僕為主羞愧,憤怒之下將書生殺死,隨後在書生屍體旁邊自縊。
對於老僕的行為,後世屢有爭議。有的說僕人就是要為主人分憂,不管對錯。也有的說,那種忠是愚忠,老僕殺主的行為是大義,最後自縊,也是盡忠。
這幅畫的內容,便是老僕殺主後自縊,腳底下是書生的屍體和女子人頭。
從畫名來看,顯而易見,畫家對老僕行為是贊同的。
除了《義僕忠魂》這幅畫,暗棋還附了一封信。讓丹青生利用賈懷仁,將此畫在賈縣揚名,盡人皆知。隨後,再高調宣佈要將此畫毀去。
信裡其他的東西沒說,可丹青生和蕭逸都明白了暗棋的意思。
……
在賈縣的一處秘密之所,丹青生與蕭逸一起端詳著展平到桌子上的畫。
“妙招啊!!”蕭逸一臉的佩服,口中嘖嘖稱嘆。
“這《義僕忠魂》的故事,和王忠盜信頗有異曲同工之妙。若是大力宣揚,那王小風必當聯想到其父,並引以為豪。之後我們再放出訊息,說要將這畫毀去,王小風必定心急。就算不會主動現身相見,多半也會想設法將此畫盜走。”
丹青生點頭:“暗棋的確心思細密,竟然能想到這個辦法。”
“要不然人家能做暗棋呢。”蕭逸神色間頗為嚮往:“真希望有朝一日,能與這暗棋見上一面。我生平佩服之人不多,他卻是其中一個。”
“招是妙招,只是這畫……”丹青生對那暗棋也十分敬佩,論起心思之細密,謀略之深遠,自問遠遠不及。可是這畫作,丹青生卻感覺幾分不妥。
“這畫怎麼了?這個故事不夠好?”蕭逸奇怪。
“故事是好故事,只是著畫欠幾分火候。”丹青生伸手點指道:“不出文運也罷了,可這畫的用筆和著墨,都太過輕柔。一個悲涼的故事,呈現這種畫風,堪稱敗筆。這樣一幅失敗之作,又怎能在賈縣揚名。”
蕭逸舉人出身,對書畫一道也有涉獵,聽聞丹青生此言,連連搖頭。
“青生,你這話我可不贊同。你瞧,這死去書生的表情,雙目圓睜,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雖是死人,卻並非是死氣沉沉。還有這老僕,老淚縱橫,帶著一臉悲涼死去。在忠義間徘徊的複雜心態,幾可以說躍然於紙上。即便是這女子人頭……”
“蕭兄,我沒說他畫的不好。”丹青生苦笑:“人物神態,整體佈局,都可說無可挑剔。只是這畫的意境,並不符合一張好畫的標準。如果畫作的說服力不夠,我們這個計劃就等於有了致命的漏洞。”
蕭逸皺了皺眉,盯著畫看了一會,猶猶豫豫道:“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
丹青生剛想說,自己重畫一幅算了,蕭逸卻又道:“沒辦法,只能給暗棋傳信了,看看他還能不能找到更好的畫。”
言罷,蕭逸直接拿過一張紙,快速書寫完畢,裝入小竹管,隨後走向放鷹隼的角落:“暗棋一直藏身在燕南府,鷹隼用不了半柱香就能到。”
見蕭逸麻利的把鷹隼放出,丹青生張了張嘴,只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