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不出文道,真氣修為也是一般。但當年在軍中,我從戰場上學了點新奇東西。”老劉突然身子一扭,四肢頗具節奏的擺動起來,好像是某種舞蹈似的。
看到老劉突然起舞,再加上他那佝僂的身子,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不過丹青生,卻産生了一種危險的感覺。
隨著老劉的步伐,一股奇異的波動漸漸蕩漾開來。在這陣波動下,四周的景物似乎都發生了扭曲。
不是真氣,也不是文運,但卻隱含天道之威。
丹青生正在狐疑,突然看到老劉對自己笑了一下。緊跟著,老劉身形一陣虛幻,竟然消失。
幾乎是本能,丹青生猛然向前彈出,回身就是一劍。
“錚——”
金鐵碰撞聲響,在一片虛幻的影像當中,老劉漸漸顯現出身形。手裡拿著一柄小臂長的彎刀,一臉的驚訝。“有意思,僅僅靠一絲殺氣,你竟能捕捉到我的動向。”
丹青生表情清冷,將左手的血跡緩緩抹在劍鋒上。長劍嗡的一聲,發出淡淡紅光。
這絡腮鬍子的功夫當真邪門。剛才那種攻擊,能擋住一次,未必能擋住第二次。
不能再保留了。
既然祭不出丹書鐵劵,就只能用這墨劍了。
“你的劍好像也有點意思,小文寶麼?”
老劉好奇的瞥了一眼,擺弄了下手裡的彎刀,正欲有下一步的舉動,卻好像突然感應到了什麼,側頭瞥了一眼。
“可惜,本想給你留點記號,還是等下次吧。”老劉惋惜的收起彎刀,身體變的虛幻起來,很快消失在空氣當中。四周扭曲的景物,也再次恢複了正常。
丹青生雖然有些狐疑,但也多少鬆了口氣。
自二龍山一戰之後,丹青生發現了父親所留寶劍的些許奧妙,十有八九是文寶無疑。只是著劍太過邪門,非自己的鮮血不能引動。而且使用起來,丹青生總覺得是被人操控一般,心頭不安。不到萬不得已,丹青生不想動用。
至於其餘兩件,酒葫蘆和硯臺,丹青生也嘗試著用自己的鮮血啟用,結果毫無反應。丹青生由此猜測,這三件東西應該都有某種封印。墨劍因為前世戾氣解封,剩下兩件,應該也需要類似的契機才可以開封使用。
…………
“青生,我不是讓你們待在客棧嗎?誰讓你們私自外出的!”
四周剛剛恢複正常,蕭逸和他那個壯漢護衛,便一前一後,從遠處跳躍而來。
賈家米行的事情過後,蕭逸雖然沒直接埋怨,但對丹青生的態度跟老婆婆管小朋友差不多。一個是怕賈家報複,另外一個也是怕丹青生再捅婁子。
不許去這,不許去那,出恭去的時間長了,都得讓那壯漢去看端詳。現在丹青生“私自”外出,蕭逸豈能罷休。
“你是我們此行的重要籌碼,萬一你出了事,我如何與三閣老交代?”蕭逸臉色很不好看,向遠處望了一眼:“剛才是怎麼回事?”
“和一個絡腮鬍子交了手,他的功夫很邪門。”丹青生未與蕭逸爭辯,把剛才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蕭逸聽了不禁嗤了一聲:“怎麼會有這種功夫。依我看,他要麼是用了什麼文寶,要麼用了迷惑人心神的書畫。青生啊,你還是經驗太少。要是我在的話,肯定不會被他逃掉。”
“或許吧。”丹青生沒爭辯,但心中疑惑並未減少。
如果是文寶或者文運畫作,他就算被陷入進去,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察覺。
正在這時,那壯漢突然啞著嗓子開口道:“他用的是戰舞。”
“戰舞?”丹青生與蕭逸都是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