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這畫是戾氣之作,畫的人是任我行!
任我行不是武功最強之人,但絕對是最兇之人。再如何壓制氣息,也是大兇。
大兇者,當殺人。
……
“吼————————”
任我行仰天厲吼,須發皆張,狂傲,兇厲,暴虐……摻雜著直震的人耳膜生疼。身體和影壁相連的那些血絲,也瘋狂的暴亂起來。
劉豐臉色大變,第一個反應過來,轉身就跑。
任我行單手一揚,五指虛勾,一股巨大的吸力,將劉豐吸到半空之中。
“你,你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我是平原縣令,我要見賈相……”劉豐語無倫次的驚恐大叫。
掙紮了幾下未果,從空中看到站在一邊的丹青生,劉豐又慌不疊的連聲哀求:“放過我,求你放過我。都是丘本旺指使的……”
“丘本旺麼,郭海的手下……”丹青生眼中寒芒一閃。
“對,對……”劉豐似是覓得一線生機,連忙繼續叫道:“都怪丘本旺,都怪郭海,都怪賈成賢……只要你放了我,我幫你作證,我幫你告禦狀……”
丹青生微微搖頭:“憑你一家之言,又無鐵證,無法給其定罪。更何況,就算我想救你,此時也來不及了……”
瞅了一眼任我行,丹青生抬手蓋住小雨的眼睛。
“任教主手下,從無活口。”
話音未落,任我行一聲大吼,狂風忽起,一絲絲猩紅的鮮血,從劉豐的毛孔中溢位,猶如絲線一般,盡數被吸入任我行的手掌。
在慘絕的嘶吼當中,劉豐圓胖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幹癟了下去。
最後,啪嗒一聲掉落地面,摔的粉碎。
以劉豐的能力,本可安享餘生。但偏偏鬼迷心竅,做了錯誤的選擇,落得如此可悲下場。
……
眼見劉豐慘狀,馬賊們更是驚駭莫名,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齊齊的轉身往山下跑去。
任我行狂笑,身影躍出。
一個個馬賊浮上半空,身體被吸幹之後又墜下。任我行猶如地獄魔神,肆意收割著馬賊們的性命。
小雨挪開丹青生的手掌,看到任我行遠去的背影,又瞅了瞅地上散落的那些幹土似的碎塊,眼中盡是懼色。
“公子,他好兇……那些馬賊,怕是都逃不掉吧……”
“何止那些馬賊。”丹青生神色複雜:“方圓百裡,怕是都難再有活物生存。”
要換別人聽到這話,多半要不寒而慄,但小雨只是愣了愣後,卻感到些許興奮。因為這麼厲害的人,是丹青生畫出來的。
“公子,你真厲害!竟然能畫出這麼厲害的畫!”
“是我執筆,但非我畫。”丹青生看了一眼手中墨劍,又抬頭看了一眼依然連線著血紅絲線的影壁。
“終有一天我會再回來。憑我的手降服他,才真算是我的畫。”
小雨扶著丹青生,踏著血汙和骸骨的灰燼,一步步的向山下走去。
在他們的背後,留下的是一座被血絲濃霧籠罩的二龍山。
馬賊們呼嚎著四散奔逃,但無論怎麼跑,也跑不出血霧的範圍。等待他們的,都是被吸幹血肉,化為齏粉的下場。
青青翠翠的大山,宛如修羅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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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猜是東方不敗的還靠點譜,猜白起的仁兄鬧哪樣啊。
獨眼,丹青生的梅莊背景,很明顯是任老教主嘛,還以為很好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