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生翻過一頁書,抬頭看了宋學山一眼。
就這一眼,劉智傑嚇的差點沒蹦起來。
可宋學山毫不示弱,回瞪著丹青生。
他是怕了丹青生,但現在有劉智傑撐腰,宋學山覺得找回場子的機會來了。這一路上吹一個貶一個,不就是為了等現在這個機會麼。
“表弟,你看他,區區一個第二……”宋學山離開興奮起來,可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是一麻。
“閉嘴,沒見丹兄在看書嗎?”劉智傑抬手就是一巴掌,怒罵道:“一路上吵吵鬧鬧,你煩不煩。”
摸著火辣辣的左頰,宋學山一下懵了。
還沒等宋學山緩過神,就見劉智傑滿臉堆笑對丹青生道:“丹兄,您在車裡悶不悶啊。要是覺得人多煩躁,我就把他們轟出去。”
“啊?”
宋學山嘴巴張的老大,只覺得下巴掉了。另外另外三個士子表現也沒好到哪,一個勁揉眼睛。
什麼情況?向來傲氣十足的劉智傑轉性了?
滿臉堆笑的劉智傑有苦自知,在縣衙都敢暴起殺人,他不覺得丹青生在馬車上不敢。
這丹青生的腰上,可還挎著劍呢。
丹青生好笑的看了劉智傑一眼,繼續低頭看書。
劉智傑坐立不安,也幹脆拿出一本書假裝翻看。心亂如麻的他,甚至都沒注意自己把書給拿倒。
宋學山和其他幾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說話了。
今天這事,邪性。
…………
平原縣一眾士子趕到府城時,距離院試開考僅剩兩天。劉豐已經實現給他們安排好了客棧,士子們直接趕了過去。
一路旅途疲憊不堪,又是臨近傍晚,士子們都想早早的進屋休息,以便為兩天後的考試蓄精養銳。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劉智傑更是如此,幾乎踉踉蹌蹌的進了客棧大門,問清房間後,直奔客房所在的跨院。
可剛到跨院角門口,他就被人攔住了。
“兄臺留步,敢問可是平原縣來計程車子?”
攔住劉智傑的是一名白衣青年,面容俊美,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在其身後,也站著十幾個同樣裝扮計程車子。
“你是何人?”劉智傑只怕丹青生,在其他人面前還是硬氣的很,尤其現在心情又正差。
“在下乃是安遠府學的顧少商,乃是今年安遠府小考的案首,特在此恭候平原縣試案首劉智傑,想要討教一二。”白衣青年一抱拳:“不知道劉智傑劉公子,可曾到了。”
一聽顧少商這個名字,劉智傑頓時暗暗叫苦。
安遠府學是安遠府的第一書院,顧少商是遠近聞名的府學第一才子。以十九歲的年紀,已然是聚靈境修為,詩詞妙筆生花,掌二品文運。劉智傑再怎麼狂,也不敢和這等人物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