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啊呀!!”
梅元德的嗓門可不比孩子,一聲啊呀,把其他人都嚇了一大跳,洪伯等年紀大的人,更是差點坐到地上。
“元德,你又瞎咋呼什麼?!”洪伯氣的拿柺杖敲了敲地面。
“自己過來看。”梅元德臉色鐵青,言語中也沒了敬意。
洪伯一皺眉,就要開口訓斥。但遲疑了下,還是跟其他幾個長者一起走了過去。
“這……這不可能!”
看到字後,洪伯等人也齊齊驚撥出聲。
他們之中很多人的都不怎麼識字,但眼神沒問題。
六個字,都閃著淡淡的光,映映生輝!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洪伯喃喃自語:“沒有筆墨紙硯,也非詩詞歌賦,怎可能生出文運的異象……就算是功名加身的秀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啊……”
“他叫丹青生。”梅小山奶聲奶氣的點著字介紹。
“丹青生……”洪伯細細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又想到那青衫長劍,腰挎葫蘆的裝束,頓時臉色大變。
“難道,他是那個丹青生!!!”
……
讀書人多清高桀驁之輩,尤其是掌控文道的文人士子更是要留幾分矜持。對於普通百姓,商販走卒,從不會輕易留下筆墨。
但對于丹青生來說,寫字繪畫都是他的愛好。只要投他脾氣,不涉及金錢交易,不管對方是怎樣的身份,哪怕是街頭乞丐,也不會有絲毫吝嗇。
和小雨離開京師之後,沒有刻意想去的地方,一路遊山玩水,也遇見了不少的人和事。機緣巧合之下,對産生交集的仁善之人,但凡有需要,丹青生都會留下墨寶。或是一副對聯,或是給新人賀喜的詩詞。
修出文道的人不算少,但像丹青生這麼不挑嘴的,還真找不出幾個。久而久之,丹青生在民間也有了一些的名聲。
當然,這個名聲是毀譽參半,說什麼的都有。但在絕大多數普通人眼裡,丹青生自然是贊譽的那一面。
………
洪伯很古板,但不是傻瓜。丹青生這樣的文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可就這樣一個人,上門來當教書先生,竟然被他給趕跑了。
“元德,快,快……”洪伯一把抓住梅元德的胳膊。
“快什麼快。”梅元德現在正心煩,對洪伯更是沒有好氣。
“快去把丹先生請回來啊。”洪伯帶著哭腔道:“這樣的人來到梅莊,那是我們的造化。只要他回來,讓我老頭子給他磕頭都行。”
在這個世界,文道的意義可太不平凡了,尤其是丹青生這樣的。跟著他學,莊裡說不定就能出幾個童生。那樣一來,不光有利於莊子的發展,就連馬賊盜匪都不敢來騷擾。丹書鐵券一出,比什麼刀兵都管事。
經洪伯這麼一說,梅元德這才反應過來。
跟這群老頭子置哪門子氣,關鍵在於把人找回來。對了,剛才梅元祖好像已經追去了。
媽的,這混蛋,要老子的鹽巴,還敢搶老子的人。
“來人!!”梅元德一聲大吼:“備馬,抄家夥,把人給我搶回來。”
洪伯又是一哆嗦:“是請,不是搶!”
“對,對,請回來!”梅元德翻身上馬,帶著一群漢子狂風般的沖了出去。
但俗話說的好,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更何況,現在丹青生跟前,還多了一個善於抓機會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