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自己國家的正規軍,一邊是一個身份不明的外國人。該信任誰一望便知。
羅蘭需要更多更有力的證據證明他是一個邪教徒,才能徹底的讓薩亞侯爵站在自己這邊。正好羅蘭需要去調查一下那個灰燼之徒的虛實,看看針對自己究竟是他的個人行動還是灰燼之徒的集體行動,並且採取一些對策。
於是羅蘭開口對赤梶花說道:“你沿著這條路往前走接近不到一千米,在看到一個巨大的橡樹的地方往那個方向拐,你就能看到薩亞侯爵的宅子了。”
“好!就該這麼幹!”
大約是誤會了什麼,赤梶花突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我在薩亞大師家裡等你的好訊息。”
這麼說著。他用力拍了拍羅蘭的肩膀,就朝著羅蘭剛才指的地方邁步前去。
羅蘭嘴角一抽,也懶得去解釋什麼。
反正就結果來說差不了很多。羅蘭早晚也要幹掉那個家夥。唯一的不同就是大約不是砍死他,而是用聖火燒死他。
在赤梶花離開了羅蘭的視野之後,羅蘭便毫不猶豫的第二次跑了回去。
過了幾分鐘,赤梶花輕盈的越下,落在了羅蘭之前站著的地方。
在他之前脫離了羅蘭視野之後,便計劃要直接趕回來。
和之前不同的是,赤梶花手上提了一個金屬質地的小箱子。看上去並不是很大的樣子。
他並沒有告訴羅蘭,他之前隱隱産生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偉大的存在正在一直凝視著羅蘭一般。雖然羅蘭自己沒有感覺。但赤梶花光是暴露在那個視線裡面就會感覺到強烈的不安。
果不其然,在他離開羅蘭身邊之後,那種飽含莫名其妙的惡意便消失不見。
“果然還是放心不下啊……”
猶豫再三,赤梶花嘆了一口氣。提著自己的手提箱無奈的沿著羅蘭的路線走了回去。
此刻,那些看不出番號的正規軍的精神幾乎已經完全崩潰。
從橫廊開始,伯爵府的慘烈程度便得到了進一步的提高。
就像是牆壁變成了怪物一般——一些比較完整的胳膊和腿零零散散的在房間中分佈著,插進堅硬地板中一半以上,就彷彿他們的主人被活埋了一般往上努力掙紮一般。
但是,不一樣。
就像是吸管埋入了雪泥一般。柔軟的手臂非常柔順的插入了地板和周圍的牆壁之中,面板沒有絲毫破碎,建築物的表皮也沒有絲毫剝落,地板的紋理清晰可見。
哪怕是活化建築這種級別的神術都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的事情。
最顯眼的卻不是這些裝飾物,而是在原本掛著鹿角的會客廳上面掛著的東西——
一男一女,赤.裸的連線在一起的兩人被一根粗糙燒焦的木頭長矛貫穿,從男人的後背刺進去,從女人的後背刺出來,然後釘在原本掛著鹿角的壁爐上面。
但是,他們的眼睛、舌頭、耳朵都被割下,五官一片焦黑,頭發被完全的燒成了灰燼。
以他們的屍體為中心,什麼東西燃盡過後的灰燼成放射狀在整個房間裡面擴散開來,零零散散的血跡散佈在地上,將灰燼浸濕,變成了黑色的汙垢。
“是邪教徒!”
那個金發的男子肯定的說道。
“奧克利福大人,我們該怎麼辦?”
一個剛剛吐過,面色極為難看的中年男人湊到了奧克利福的身邊低聲問道。
奧克利福毫不猶豫的答道:“很簡單,只要你們……”
他話音未落,銀白色的火焰凝聚成的箭矢便猛然穿透了窗戶了牆壁,向著奧克利福身邊四面八方的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