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山民女人普遍體力充足戰鬥力強,但這其中明顯不包括科魯曼夫人。
她在法拉若明顯是屬於異類的那種人。要不是她那稍微有些發紅的頭發,羅蘭險些將她認作緹坦人。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大約把康丁帶到他家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而羅蘭不僅是幫她把康丁救了出來。而且頂著暴雪在厚厚的積雪中走了那麼久,還幫科魯曼夫人一起處理了康丁的傷勢,並且幫她把康丁送到了二樓。
以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的身份,羅蘭已經做到了他所能做到的極致。
也正因羅蘭好人做到底的行為,才徹底贏得了科魯曼夫人的尊敬。
當然,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康丁——
羅蘭這時才終於能好好打量一下這個人。
現在的白狼康丁明顯還比較年輕,頭發是近乎黑色的深褐色,面板因為常年塗油而顯出一種健康而野性的棕色。而康丁的身材是那種在山民中比較難的的瘦高型,但即使他還穿著單薄的衣服也能身上隱藏的肌肉。
比較令人矚目的是他身上的傷痕。
一道斜斜的疤痕從他的左側鎖骨一直延伸到右胸的肋骨下方。他的左臂外側有著密密麻麻的撕裂傷心髒的下方有一個橫著的小而深的傷疤,而右肩還有一個可怕的貫穿傷。
這都是他在過去的狩獵中被那些獵物留下的印記。
和這些足以使一般人致命的相比。他肩膀和後背還有臉頰留下的細小擦傷就算不上什麼了。
雪崩裹挾的碎石和大雪本身的重量的確可以讓一個普通人受傷到失去意識,但對於一個黃金階的獵人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麼。
真正要命的是被大雪掩埋之後窒息和寒冷。那樣的持續傷才是足以擊殺一個黃金階戰職者的可怕傷勢。
在康丁將目光投到羅蘭臉上之後,目光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便立刻恢複成了面無表情。
“康丁。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我沒事,霍娜爾。你先和莉姆招待一下客人,我得去傑姆怎麼樣了,還有那幾位勇士……”
隨後,他不顧自己夫人的勸說,便從床上下來。
“雖然我這麼說不太好……但是你不用去了。”
但就在這時。羅蘭搖了搖頭。“你是想救其他那三個獵人對吧……其實用不到了。我從山上親眼們被雪崩淹沒。而且是在正中心,想把他們挖出來的話,沒有一百人以上的勞動力連續勞動三天是不可能的。”
“要不是你最後跑到了雪崩的邊緣,我把你刨出來都不可能。即使你的身體很好,但現在也是虛弱之中,一個不小心就會再摔進去。”
羅蘭一臉嚴肅:“我不想讓我好不容易救出來的人再回去送死。你知道嗎?”
康丁沉默了一下,然後以平緩的聲音說道:“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回去了。”
羅蘭嘆了口氣:“真是抱歉……都是因為我的能力不足。”
“不,不是客人您的問題。”
康丁雙拳緊攥,臉上仍是面無表情:“一會我會去他們家裡去道歉。”
“現在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吧……”
就在羅蘭這麼說著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異常的喧囂。
大約一聽就能聽的出來,那起碼是起碼是十人以上才能發出的聲音。
一時間,四人將目光投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