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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亞……”
安若思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腳下的步伐也慢了幾分。
她是安若思進入白塔後第一個認識的女性巫師。她比安若思要高一屆,算得上他的學姐。
娜塔莉亞和一般的女性巫師不同。她沒有選擇成為一名惑心女巫,而是成為了一名工作枯燥而無趣重複而繁重的結界巫師。
專門負責物品和結界的維護與加固的結界巫師還好。可是更多的結界巫師工作的環境都是在礦區在地下,亦或是什麼危險的實驗室內。
他們要負責防止巖層坍塌防護爆炸,每天的工作時間都在十四個小時以上,而且底層的結界巫師的工作基本上沒有任何創造力可言。
這是一個極少有女性巫師會選擇專修的系別。
可是,娜塔莉亞卻選擇了這個系別。
也許是因為出身蘇澤軍部的原因,娜塔莉亞不喜歡惑心女巫那種挑撥矛盾利用人心的處事方式。她對安若思說過,她更喜歡那些純粹的善良的,沒有任何心機的人。
因此,她非常厭煩和那些總是話裡藏話的惑心女巫呆在一起。
也正是因此,在一大堆的追求者中,娜塔莉亞最終才會選擇了沒什麼心機的安若思。
最終,安若思也是因為她的影響,而選擇了專修結界系。
在習慣的作用之下,就算安若思後來發現自己星象系的才能遠遠高於結界系,他平日裡也是習慣性的使用結界系的施術方式。
想到這裡,安若思不禁嘆了口氣。
自己十二歲從卡拉爾的小村子離開之後,安若思直接進入了眺望白塔,如同一塊海綿一樣拼命學習,汲取著所有能接觸到的知識。
直到一個多月以前,他才離開白塔找一個傭兵團進行畢業實習。
從一個清晨,安若思於白塔出發,花了六天的時間穿過法拉若的高山。又用了八天的時間跨過卡拉爾的平原,向西進入班薩。
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外界。
在假期前二十多天的時間裡,他一直在跋涉,西行。一天有超過十二個小時的時間在不停地趕路。
剛開始的時候,安若思還有一些譬如“為什麼不能用傳送術趕路”“這個實習的意義何在”“我的腳都磨出泡了不會感染吧”之類的抱怨。
但是,安若思很快就成長了起來。
橫跨三個國家,安若思見到了各種各樣的風土人情。他身上學者特有的書卷氣也在陽光的照射下漸漸淡去。變成了一種溫潤平和的自信。
他在這兩個月裡,親眼見到了山民獵鹿的過程。嘗到了沒有新增香料的烤鹿和烤兔子的味道,遠遠地法拉若山的水晶湖,參拜了卡拉爾白狼公爵墓,在班薩捲入了貴族間的鬥爭,加入了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奇怪傭兵團,護送著子爵之女從禁地偷渡,撿到了羅蘭,與邪教徒進行了數場戰鬥,回到白塔還被暴力之主揍了一下……
雖然上面好像混進去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毫無疑問,安若思這兩個月比他之前的十八年加起來都要充實的多。
安若思能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和兩個月以前只知道研習巫術的自己已經不同了。
就像是把灌滿了水的房間砸出一個裂縫來一樣——在踏入到正式階之後,安若思數年間汲取的知識一朝爆發,讓他的實力進入了前所未有的井噴期,每天都能感覺到在進步。
安若思出發的那一天,他剛剛穿上正式階的巫師袍。
而昨天被暴力之主揍了一下。安若思醒來之後就感受到自己已經進入了黑鐵階。
巫師的進階某種意義上和牧師類似。每次進階性格都會産生了微妙的變化,而進入白銀階,靈魂産生異變之後更是幾乎能變成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安若思現在就能明顯感覺到自己不再像離開白塔時那麼溫和。
連帶著的,安若思對娜塔莉亞的思念也淡了幾分。
安若思心情不禁複雜起來。
一股淡淡的恐慌從心中漸漸浮現——
他不禁懷疑,等到自己進入青銅階甚至白銀階,靈魂發生異化之後。自己究竟還能不能維持與娜塔莉亞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