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看見角落裡那些在熟睡中被人任意享用的女孩子們被人如同比賽用具一般摞成一排,而滿身都是酒氣的浪蕩客們用她們打賭,輸了的人必須滾去玩男人而不能享用這些鮮嫩而芬芳的。
正是。享用——
只見一個正在埋頭耕耘著的男人的嘴突然流下了大量的涎水,他的喉嚨中傳來嘶鳴,牙齒外翻,瞬間把自己的腦袋吞了下去,一個新的肉球取代了他的頭腦重新生長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如同菊花一般的多層次的細密尖牙在他新的頭顱上佔據了四分之三的面積。他低頭張嘴,隨著整張嘴如同絞肉機一樣的高速運轉,他身下的女孩子轉眼上半身就變成了一堆肉沫。
而另外一個在昏迷的男人身上起伏的少女也是一樣,她瑩白的面板猛然張開了無數的裂口,裡面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尖利小牙。她整個人都變成了一種犬牙的集合體一樣惡心的生物。隨著她優雅的俯下身子,那個可憐的受害者瞬間就被她湧入了懷中,在無數犬牙的撕咬中,兩人頓時化為一體。
但其他人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繼續著屬於自己的瘋狂。
有人嫌沒有人陪自己喝酒,於是他們的掌心就多出了一張滿是犬牙的嘴;有人嫌從喉嚨灌下去太慢,於是一個猙獰的巨口就在他們腹部長出,他們就這樣直接將酒灌了進去,鮮血混合著胃液被擠了出來。
在正午過後,這些人逐漸褪去了自己人類的外殼。露出了其中令人作嘔的怪物本質。
這裡儼然已經化作了魔界。無論怎麼看,這裡都絕不是正常人類能存活的地方——
嘭嘭嘭。
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
“有人在嗎?這裡開始營業了嗎?”
一個有幾分沙啞的聲音有禮貌的在門外傳來。
頓時,內部一片寂靜。
大約過了七八秒。在那人第二次發問的時候,一個熱情的聲音從裡面迎了上去:“剛才有些忙,真是抱歉……這裡當然有人,當然有人!請進!請進!”
那個穿著一身廚師服一樣的俊秀金發少年熱情的把門開啟,熱情的抓住門外客人的手把他拉了進來:“看您一路上旅途奔波,先喝一杯吧——第一杯我請!”
在那個穿著漆黑優良的長袍的身影從門外的光與室內的影的交界線穿過的時候。裡面的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
羅蘭只見一片光亮。
這個酒吧外面雖然遮著簾子,裡面卻滿是白晝般的光明。
人們優雅的坐在潔淨的圓桌前,安靜的喝著酒或是低頭吃飯,或是低聲交談。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的左手緊緊握著手中的酒杯,就彷彿已經與酒杯立了約一樣。
這些人吃東西是如此的有禮,給羅蘭的感覺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紀的西餐店一樣。他們似乎聽到了什麼動靜,回過頭來看著羅蘭,露出了溫和的笑容,點頭向他致敬。
就好像羅蘭之前伏在門上聽到的極度混亂只是幻覺一般——
“喝吧客人,我們這裡的輝光之血可是別的地方喝不到的絕品!第一杯我請!不好喝不要錢!”
一雙潔白的手把一倍昏黃而晶瑩的液體恭敬的放在了羅蘭面前。
羅蘭不禁抬頭看去。
這位金發的俊秀少年最多不過十歲。他穿著一身利落的緊袖廚師服,年輕的小臉上滿是幹淨而陽光的笑容。
“你是店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