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迪婭有些茫然。
現在眺望白塔還沒有坍塌,在白塔的威懾之下,除了卡拉爾,其他國家的巫師都屬於老爺級奶奶級的存在,別說是上前線了,就算是去歷練都得簽協議的。
就像瑪肯一開始對安若思說的一樣。白塔的巫師絕對不能因為保護不力而死在亂七八糟的地方。對他們來說,一個巫師不應該死在遺跡和實驗室以外的任何地方。
甚至一些極端.分子還認為。巫師就不該鑽研巫術,讓自己有戰鬥能力。
所謂善泳者溺——在這些天真的純粹學者看來,如果不給低階巫師們巫術,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鑽研奧姆的法則,而不會因為自己有了那麼點力量就去介入各種俗不可耐的爭端。
在羅蘭看來,這種說法就像是發明瞭機槍來減少服役計程車兵數量一樣可笑。
上一個受害者就是煉金術師。這些沒有強大戰鬥能力的職業被蘇澤大量的圈養了起來——雖然名義上是什麼皇家煉金術學會,享有皇家學者級待遇。
但不可否認的現況是,在蘇澤,任何不屬於皇家煉金術學會的煉金術師,都等同於犯下了叛.國重罪。是可以直接處以三極刑的。
這種完全沒有自由的“培養”,又與圈養有什麼區別?
和煉金術師們不同,巫師同樣是具有強大研究能力的職業,卻因為眺望白塔這個龐然大物沒人敢招惹。
這樣巫師們完全沒有一點對生存危機的思考。事實上。他們甚至沒有研究出幾個專門用來防禦和保命的巫術。
在這群“高貴人士”看來,如果一個巫師身邊沒有一個騎士和僱傭兵保護自己,那隻能說這個巫師要麼不需要人保護,要麼就混的太糟了。
他們甚至從來沒有思考過,如何才能在圍剿之中保護自己。
因此,【多餘的愛憐】才被稱為一個笑話。但在白塔傾塌之後。這件裝備的設計卻讓被眾神的牧師四處搜捕的巫師們當做了珍貴的參考。
它能如此的廣受好評,甚至專門開創出“巫師內甲”的裝備型別,自然不可能僅僅是因為它的防禦力。
不然的話,最適合它的應該是聖殿騎士或者護教者才對。
於是羅蘭接過了它,隨口問道:“克勞迪婭,你用的是什麼樣式的內甲?”
“我嗎?我的內甲一般都是用綢子打底,內層加羊毛,用沙鱷魚的皮做的夾層。請人畫上抵抗沖擊的煉金法陣就夠用了。”
克勞迪婭隨口答道。
“這樣啊……”
羅蘭瞭然的點了點頭。
隨後,只見羅蘭毫無徵兆的雙手這件硬皮甲,用白塔語高聲呼喊惑心學派的箴言:“幻覺之中藏真理——”
頓時,濃烈的光芒從這件珍貴的硬皮甲上面綻放而出。
等光芒散去,它已經變成了向克勞迪婭剛才所說的那樣的純白色柔軟內甲。
絲綢的料子,內層是柔軟的羔羊毛。比起內甲更像是坎肩之類的華貴衣服。
“我把沙鱷魚的夾層也去掉了。這樣你就算穿著它睡覺都沒問題了。”
羅蘭笑著把它遞給克勞迪婭,看著她目瞪口呆的表情,嘴角勾勒出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這是……”
“虛假造型。只有外形改變,但內層的防禦力卻沒有絲毫削弱——一個融合了惑心學派知識的煉金法陣。”
羅蘭輕巧的答道。
“把白塔的知識教授給煉金術師可是死罪!”
克勞迪婭一臉震驚。而羅蘭只是攤攤手:“管它呢。”
“反正它的主人已經死了,而且這件裝備僅存一件,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這裡埋葬著一位偉大的煉金術師,和一段忠貞的愛情。”
羅蘭敢把這件裝備拿走自然是有他的底氣的。而且萬一事情敗露,克洛德的強行突臉擊殺克勞迪婭的話,羅蘭還真心沒把握能擋的下來。
有了這件裝備,他們的容錯率就大了不少。
“好了,走吧我的聖女大人——我們該去找克魯維恩了。”
羅蘭輕飄飄的說道。
——當然了,萬一白塔倒塌以後,流亡巫師們沒有樣本模仿,發明不出巫師內甲這種好用的東西而導致了巫師大範圍的死亡,自然就不關羅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