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克勞迪婭的血脈被完全抽出。她必然會元氣大傷,奄奄一息。這時候只要卡巴拉之敵把她的腦袋吃掉,它就能變成一個沒有任何破綻的克勞迪婭,混入克勞利家族。
這樣的話,只要再想個辦法把愛德華殺掉的話,克勞利家族就成了這些信奉黃昏的渣滓的掌中之物了。
如果羅蘭再晚來十幾分鐘,說不定他們還真能成功了。
“……切,跑的真快。”
羅蘭憑借黃昏接觸者的特性四處打量,卻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共鳴感。於是他很快確定了下來,那個卡巴拉之敵應該差距到不妙已經跑了。
這個儀式舉辦者應該和羅蘭第一個殺死的卡巴拉之敵是一夥的。甚至可能是那頭幼年體卡巴拉之敵的母體。
而那第二個守在這裡的卡巴拉之敵應該負責的是另外一件事,比方說欺騙瑪肯和克洛德他們,讓他們晚一點發現克勞迪婭失蹤的事實。
如果羅蘭沒有猜錯的話,就在克勞迪婭一開始在頑橡迷鎖那裡帶著的僕從中。就有黃昏打入進來的奸細。不然第二個卡巴拉之敵根本不可能知道羅蘭的名字,卻不知道他和克勞迪婭並沒有熟到可以直呼其名的程度。
……當然,今天之後自然就可以了。
羅蘭走上前去,右手穿過克勞迪婭的腿彎,左手輕扶住她的背,把她抱了起來。移出了儀式環中。
她雖然雙眼依舊緊閉,長長的睫毛不住的顫抖著,還發出了痛苦的微弱呻.吟,但身體卻明顯的放鬆了下來。
羅蘭毫不緊張。
這才是正常情況。
在血脈剝離法陣中,人應該出現的感覺是全身麻痺不能動彈,血液一滴一滴從體內流走的冰冷感。那種感覺足以使人出現死亡的幻覺,如果意志屬性不夠高,甚至可能在失血達到致死量一起就被噩夢嚇死。
而克勞迪婭被移出了法陣,那種不斷失血的絕望和恐懼頓時就會消失不見,她的意識開始蘇醒,但因為身體過於虛弱,她會發上一段時間的燒。
不過,如果羅蘭現在稍微處理一下,她的痛苦就會減輕很多。
羅蘭把她小心的放在地上,不讓她的後背碰到冰涼的地面,然後右手放在她的額上,閃爍起了溫潤的淺綠色光芒。
——治癒之觸。
溫和的自然能量化作最溫潤的生命力,如同溫牛奶一樣從她的頭部緩緩流入體內。這樣的溫暖足以讓她不做噩夢,因失血而造成的疾病不會繼續惡化。
之後,想要治療她,就需要長眠導師剛剛賜下的禱言了。
羅蘭現在才反應過來長眠導師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賜下無傷詠唱。一種被老媽.逼去相親的哭笑不得的感覺在羅蘭心裡慢慢泛起。
……老闆你別鬧啊,我現在哪有可以談情說愛的美國時間啊。
不過雖然心裡感覺很怪異,但羅蘭還是面色一肅,右手食指按在了克勞迪婭的額頭上。
“願榮光盡歸於導師——”
如同害怕吵醒克勞迪婭一樣,羅蘭以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聲念道:“您有能力堅固我,因我合乎您所傳的福音,併合乎您所啟的真理。”
溫和的銀白色光暈從羅蘭的右手食指上閃爍起來,羅蘭快速的在克勞迪婭的額頭上劃下了一個十字。
出乎他的意料,那銀色的光芒竟如同貼在了克勞迪婭的額頭上一樣,閃爍著而非立刻消失。
這說明她現在沒有信仰,來自長眠導師的無傷詠唱如同洗禮神術一樣對她産生了深刻的影響。
……她不是戰爭女神的牧師?!
羅蘭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