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墓地見到餘音,林秋月也很驚訝。
五年不見,餘音和過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這幾年裡,每到餘佑的忌日,不管天氣怎樣她都會過來,把墓地打掃乾淨,再放上一束新花。
每年清明來一次,正好忌日趕在了下半年,每年就是兩次的掃墓,餘佑的墳頭還不至於太淒涼。
見到林秋月,餘音才恍然明白了什麼,指著自己父親墓碑前的花,驚訝的有些結巴:“林、林阿姨,這些都是你……”
林秋月點點頭。
餘音心裡的愧疚更加嚴重了。
這一切都源自於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婦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晨逸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她曾經的繼母。
林秋月低頭找了一下,果然就在那束花底下找到了自己的鑰匙,她甩了甩鑰匙上的水,說了句:“真是歲數大了,記性不好,剛才鑰匙掉這兒了。”
餘音一時沉默,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林阿姨,謝謝你。”
“你爸爸是個好人。”林秋月的目光放在僅刻著死者名字和生卒年月日的墓碑上。
餘音說:“林阿姨,所有人都認為我爸爸是個壞人。”
林秋月看著餘音,欲言又止,很久之後才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別人怎麼說,我只知道他對我和逸逸都很好,他是個好人。”
聽到這些話,餘音簡直就要淚目。
這是這幾年來,她聽到的,最讓人感動的對於父親的評價了!
因為當初的那場陰謀,使整整一艘郵輪的人都喪命海底,所有不利的矛頭都指向自己的父親。除了餘音,根本就沒有人肯相信餘佑是清白的。
那段時間也是餘音最不好過的開端。
痛苦嗎?
痛苦。
你以為死亡就是結束嗎?
不。
死亡只是開始。
因為那件事,餘音在懷孕的時候就得了抑鬱症,原本孕婦就是抑鬱症高發人群,餘音還遭遇了這些不公平的對待,她曾經幾度想過要自殺。
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餘音站在雨中,只覺得身體變得更加冰冷了。
她的臉色慘白,身體在顫抖,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林秋月不忍道:“家離這邊不遠,跟阿姨回去坐坐吧。我給你煮冰糖雪梨,昨天去集上新買的梨子。”
對於林秋月來說,眼前的女孩子雖然沒有跟自己的兒子領過結婚證,但畢竟是給他生過一個孩子的。年輕人的事情,做父母的都不方便插手,所以林秋月刻意都不提過去那些事情。
林秋月騎腳踏車來的,來的時候雨還很小,不影響她騎車。現在雨勢稍大,何況她也沒有辦法騎車載著餘音,就推著腳踏車和餘音一起走。推車就沒有手撐傘了,餘音撐著自己的傘,擋在兩個人的頭頂。
但大部分的傘都是傾向林秋月那邊的,餘音的半邊身子都在雨裡。
林秋月也是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的,無論怎麼勸餘音都不肯聽,執意不讓她淋到。
餘音的倔強,好像還和五年前一樣……
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林秋月說的“家”,那居然是這邊村子裡的一戶農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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