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鬆開了捏住的臉,顧南辭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肉,觸碰到的幾乎是他的骨架子,他的手不由得一顫,什麼時候起顧南辭變得那麼瘦了,捏到手心裡都已經沒有肉了。
“南辭,你若是笑成這樣,那我寧願你哭。”他用力在那瘦的不成樣子的臉上捏了一把,痛得抽了抽嘴角,然而什麼都沒有說話,倒是十分淡定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因為他真的是怕了,白珩這個人說一不二,他現在可受不了再被他按在床上來一次。
“南辭,我問你,那時候打你電話的人是誰?”
顧南辭沒好氣地輕哼一聲,像是對於白珩的詢問不屑一顧,他重新躺回到病床上,似乎覺得白珩問這個問題有些可笑。
“我問你呢。”白珩恬不知恥地貼近顧南辭,絲毫沒有因為自己前不久才狠狠打了一頓顧南辭而歉疚,反而先問了這個問題。
顧南辭閉上眼睛,愛理不理。
在白珩問出那個問題的時候,他的心已經涼了半截,白珩第一句不是關心他,而是詢問打電話的人是誰,真的是自己想得太多,希冀地太多,最後一個人傻傻地吃下所有的苦果。
“我問你呢!”這樣的沉默不語選擇臺幣,這讓白珩更加覺得那是在逃避自己的問話,心中也越來越確定顧南辭已經移情別戀,他冷笑了一聲,死死瞪著躺在病床上一聲不吭的顧南辭。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再說這與你什麼關係,我難道就不能有別的朋友?”他不耐煩於白珩一直死死不肯放手的問題,有意思嗎?他直直側過身,懶得去看白珩的嘴臉,他怕自己一下子忍不住吐出來。
“不可以。朋友可以有,但男朋友不可以!”
顧南辭頓了頓,這不就是吃醋了嗎。原來他是誤會了自己和段韶之間的關係,不過他也懶得解釋,這是出於白珩對於自己的不信任,再怎麼解釋在白珩的耳中不過都是藉口而已,隨便吧,反正自己也活不長了,誤會就誤會。
“隨你怎麼想。”
白珩的雙拳漸漸緊握,但最後還是鬆開了拳頭,他蹬掉了自己的皮鞋,翻身上了顧南辭的床,從後面摟住了顧南辭的腰,顧南辭覺得難受,本就狹窄的病床上硬是擠著兩個大男人,屁股又一動痛得厲害,他低聲呵斥了一聲,“白珩,你下去!”
“南辭,你往裡面擠擠,我要掉下去了。”白珩睡在床的邊緣,一個側身就有可能摔下去,他蹙眉,稍稍往顧南辭的身邊靠了靠,但卻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人的屁股,怕自己一碰又來反應。
身後抱著自己的人一股子撲鼻的酒味,他這是喝了不少吧,對自己做了那樣的事情還可以喝得爛醉,到自己這裡撒酒瘋。
算了,他想著,往床邊稍微靠了靠,可是一動身下剛剛止住血的地方就一陣撕裂般的痛,他的眉角微微抽動著,但什麼都沒有說。
白珩心滿意足地抱著他,即使十分別扭的側躺也無所謂了,他挽起嘴角,露出一抹淺笑,無論怎麼樣,至少顧南辭實在自己的身邊實實在在擁抱著的,他的媳婦永遠只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誰也別想覬覦。
顧南辭感覺這身後的大火爐,心裡也是難受,然而身後漸漸平穩的呼吸聲,他知道,白珩睡著了,睡得特別熟,連自己何時將被子蓋在其的身上都沒有察覺到,綿長的呼吸吹在耳垂旁,很有節奏。
果真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他隱約感覺身下的傷口隱隱作痛,細小的疼痛根本無法安然入睡,他睜著眼睛,一雙黑眸子裡面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寒意,他回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為了躺在身旁這個大豬蹄子嗎?
那個人對自己還有曾經那樣熾熱的愛戀麼?
或許過了那麼多年,分開了那麼久,很多東西都變了質,尤其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
喜歡戀上渣攻白月光請大家收藏:()戀上渣攻白月光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