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珩不去理會夏梁,一個人喝著悶酒,他今天心情不太好,自己好不容易照顧顧南辭一次竟然還被嫌棄,說了那些不著邊際的話刺激自己。
腦海中回想著剛剛自己出門前顧南辭的模樣,心裡又不免心疼起來,這一次又過了火,忍不住自己的脾氣硬上了他。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白九少這麼惆悵的表情,是不是又遇到什麼難搞的事情了?”
夏梁最擅長察言觀色,一看就是這名動江城的白九少不知道在何處吃了癟,然後在自己這裡借酒消愁,他倒是有些好奇,除了顧南辭之外還有誰能夠讓白九少這麼憋屈。
大致上是猜到夏梁是想看熱鬧,他只是抬眸看了一眼夏梁,沒好氣地冷哼一聲,夏梁開了這家酒吧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日子了,在那麼多難伺候的主子之中還能遊刃有餘地混的那麼好,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怎麼,你已經有了一個還來勾搭我,就不怕你家那個跟你急。”白珩放下酒杯,有意無意地戳了戳夏梁的痛處,這夏梁雖說巧舌如簧,卻被家裡那個吃的死死的。
夏梁翻了個白眼,他繼續擦拭著洗乾淨的酒杯。
白珩是什麼脾性,受不得其他人與他作對,看不起那些對他曲意恭維的人,在白珩還沒有成為白家真正的家主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私生子,任何人都瞧不起他。
顧南辭救了他。
“看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南辭回來了?”夏梁擦杯子的手停了下來,他抬眸的瞬間對上了白珩冷漠的眼神,那一雙眼眸裡面沒有一絲感情,還有幾分被戳穿的憂鬱。
“不愧是店長,什麼蛛絲馬跡都能從一個人的臉上看出來,你是看面相算命的嗎?”
“他還好嗎?”夏梁的語氣有些哽咽,他抿了抿唇,一雙很好看的丹鳳眼之中一閃而逝一抹空洞,擦酒杯的手不知什麼時候竟有些微微顫抖。
白珩的眼神犀利了些許,他頓了頓,狠狠瞪了一眼夏梁一眼,忽的咧嘴一笑,“怎麼,夏店長這是舊情難忘,還是說……只是出於對前男友的關心?”
夏梁渾身一顫,死死盯著白珩,像是在忍耐什麼,他剛想要發作,一隻手將他按壓住肩膀,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自然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現在小夏是我的人,白九少難道覺得我會管不好我的人嗎?”
夏梁側過頭,他知道是誰,感激地看了一眼,“白九少,我和顧南辭之間的確有過舊情,但現在我已經有了秦遠與他不過只是朋友而已。”
白珩撇了一眼護妻跟護犢子一樣的秦遠,無聲一笑,“秦遠,管好你的人。讓他記住我白珩的人不是那麼好覬覦的!”
秦遠也不躁,從部隊裡面退伍之後,他就一直留在遇見你酒吧,秦家從上幾輩開始就一直都是行伍出生,秦遠在部隊待了幾年,原以為會和家裡的幾個長輩一樣老死部隊,然而見到夏梁之後,他就放棄了。
瞞著家裡人退伍來了酒吧打工。
倒追夏梁。
“呵,還煩請白九少也管好自己的人,我秦遠的人,還容不得其他人說三道四。”秦遠一把摟住了夏梁的腰,拉進自己的懷裡,宣示著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