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紹離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人，什麼時候起，他和顧城之間竟然是變成了如今的地步，他無意之間看見那個人的眼中早已是毫無愛意，剩下的只有那種想要將自己吞噬乾淨的暴怒。
自己的那句話真的是觸及了顧城的底線。
原來他的底線便是自己麼。
“顧城，放我走吧。”杜紹離顫抖著蒼白的嘴唇，無力地想要逃避著，懇求著。
顧城不說話，只是一把將顫抖不已的杜紹離從地上拉起來，不顧身後人的掙扎和哀求，徑直拉到了自己原來和杜紹離一起的臥室，那裡還是原來一模一樣的佈置，就算是葉一寧也沒有躺上這一張床。
“顧城，我今天不舒服，讓我走。”因為吹了涼風的緣故，杜紹離的頭有些昏昏沉沉，似乎是有些低燒，他無力地推拒著，反而被顧城覺得這是對自己的拒絕，根本不容杜紹離動彈分毫，扯下了他的外衣。
“走！你想去哪裡？回到楊靖和那裡去？啊，杜紹離，果然是我太寵著你，所以你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了，是嗎！”顧城狠狠將杜紹離壓在身下，整個人棲身而上，雙手撐在他的身側，完全將他禁錮在自己的懷裡，“杜紹離，今晚我就要讓你記住，你一輩子都是我的人。”
“顧城，我們之間還剩下什麼……”杜紹離睜大了雙眼，看著顧城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服，無從反抗，嘴唇唏噓著，說出這最後一句話。
“我們之間啊，”顧城忽的停下了動作，忽的一笑，“杜紹離，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其他的人敢染指你，我都不會讓他好過。”
說罷，攻城略地。
顧城將昏睡之中的杜紹離擁在了懷裡，懷裡的人雙眼緊閉，身上還留著瘋狂之後的痕跡，整個人都瑟縮著，臉上尚且還帶著點點淚痕，滿身青紫，手腕上面還有被勒過的痕跡，顧城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了，但方才暴怒之下，早已什麼都顧不得了。
腦子唯一想著的就是佔有，不斷地佔有。
他起身將杜紹離抱起，緩步走到浴室，浴缸裡面已經被他提前放好了清洗的熱水，他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不醒的杜紹離放進水裡，然後自己也跨了進去，浴缸很大，完全可以容得下兩個大男人一起洗澡。
似乎的感覺到了那一抹溫暖，杜紹離的眼皮微微睜動著，迷茫之間看見了顧城，他用水沾溼毛巾一點點仔細地替自己擦拭著身體，現在的他很溫柔，若不是身下那一處還是火辣辣地疼痛，他都要以為忘記了之前才剛剛發生的暴行。
“別碰我。”杜紹離有氣無力地說著，此時此刻他早已連動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一場粗暴的對待耗盡了所有的體力，根本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紹離，聽話。裡面的東西不弄出來，你肚子會不舒服的。”顧城一邊說著，一邊將杜紹離鉗制住，手指伸進那還是溫熱紅腫的那處，輕輕掏弄，絲絲微紅在浴缸之中蔓延開來。
溫水進入傳來一陣刺痛，杜紹離臉色微微泛紅，一時頭昏腦漲，低聲吃痛一聲，後來也就隨意讓顧城折騰了，合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夢之中，他久違地夢見了媽媽。
對他溫柔笑著的媽媽。
直到杜紹離醒過來，他發現自己還躺在顧城的床上，手上扎著鋼針，一旁的架子上面掛著吊瓶，頭還是一陣昏沉，很是疲倦，顧城看見杜紹離醒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好在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
杜紹離自己開口的聲音把他自己嚇了一跳，這還是自己的聲音嗎？嘶啞低沉，渾身下上的痠痛幾乎讓他放棄了所有想要起身的衝動，尤其是那一處，一動彈就難受得厲害。
“三天了。紹離，對不起我……”顧城欲言又止，“是我太沖動了，沒有顧及到你。”
想到那一夜的瘋狂，杜紹離的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他側過頭不去看顧城，現在看到顧城就厭惡，這個人從來都不會在乎自己的感受，也從來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只要自己爽夠了，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顧城，你真讓我噁心！”
“紹離，我愛你才控制不住自己。你沒有和楊靖和睡對不對，你還是那麼……”
“怎麼！”杜紹離再也是忍不住了，嘶啞著嗓子喊著，“你是不是覺得我還活著，還能夠供你取樂，想上的時候就拖上床，不想上的時候就丟到一旁，或者找人打一頓。”
“杜紹離！你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楊靖和！”
杜紹離合上眼睛，壓抑下心底的痛苦，想起了當年他答應顧爸爸的話，一輩子都不出現在顧城的面前，他狠狠咬著牙，心在滴血，但還是說出了口。
“是，我愛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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