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論壇的內容出奇地沉悶，含金量和精彩程度遠遠不如二人昨晚的心得交流。李陽並沒有去找張志偉彙合，可是越想躲什麼越就遇什麼。
就在他到走廊透氣的空當，竟然發現了張志偉和一個妖嬈的女人一起走出電梯，張胖子還整理著領帶，推搡著那個女人道：“行了行了，下次找你給你上補上。”
李陽慌忙閃進安全門中，想看得更明白一些。只見那個女人對張志偉說：“你可一定要來啊，我給你介紹好姐妹。我跟你說，她才來崇明一個月，水靈得很……”
張志偉打斷道：“行了行了，我會給你打電話。現在我要參加會議，不和你說了。”甩下那女人，向會場走去。
看著那個女人的背影，李陽心念一動，給張子楓打去電話，讓她給查下公司給張志偉預訂的房號，閃身回到走廊。
張志偉剛準備進會場，餘光內似乎看到熟悉的人影，一回頭是李陽，兩人都上前一步，互相握手。
“李總今天才來嗎？”
“張總辛苦了。”
兩個人哈哈大笑，張志偉問道：“你怎麼出來了，是不是裡面的會議很無聊？”
“非常無聊，還是張總有先見之明，沒有到會場浪費時間。”
又一個人推開會場的門，向外走去，張志偉藉著機會向會場內望了望，又看了那人一眼，隨手把會議相關的資料袋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既然這個會議無聊，我也不進去了。晚上李總如果沒有安排，不如我們喝兩杯？”
李陽哈哈一笑，心道正好我想找你打探點底細，正和心意。他說道：“張總的面子我怎麼不能，一定去。地方你定，我請客！”
張志偉假裝推讓一句，馬上答應。
布衣川菜館在徐家彙的分店李陽以前曾經也去過，不過南京路這一家他是第一次來。這裡的整體風格另成一派，紅紗帳飄來飄去的很有幾分曖昧的感覺。
才一落座，張志偉就開始熟練地點菜，根本不考慮價格。李陽面帶微笑，為了讓陳都靈扳平劣勢，這點付出根本不算什麼。
九道菜餚流水般地端上，正好中午會議提供的自助餐也著實淡而無味，李陽毫不客氣，立即開動，張志偉更是當仁不讓，大殺四方。
張志偉佔了個大便宜，心情舒暢，酒至半酣，不由講起了從前。不過也許是心虛的緣故，他所講的以前，並不包括到都靈國際之後的事，都是這之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我跟你說，有些人值得為他賣命，有些人就不值得。就像陳都靈這種人，就絕對不值得！”張志偉順口抱怨道。
李陽沒想到他居然能說出和陳都靈完全不同的版本，當真是恬不知恥。他只是淡淡一笑，並不接話。
“我知道我這麼說沒有說服力，不過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想當初我剛進公司時，全靠我勉力支撐，公司才能熬到今天，可是陳都靈那個娘們過河拆橋，想把我，想把我……”最終還是沒說完，舉起杯獨自喝了一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