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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對張子楓說道：“你給嚴總發份郵件，把我們前天的談話內容整理一下，順便把幾個候選人的履歷也一併發給他。”
張子楓馬上回神，將那男子落在一邊，從包裡取出筆記本，按下開機鍵，又問道：“我們明天直接到公司面試？”
“對，安排到十二樓的會議室。你再和小安確認下明天參加面試的人選。”
張子楓點點頭，十指飛快地忙起來。那男子看了幾眼她，坐好開始翻書，只是了沒幾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也取出筆記本，開始操作起來。操作沒一會，就聽到他問張子楓：“我的無線網連不上網了，你的沒問題嗎？”
張子楓抽空看了一眼螢幕右下角，道：“我的沒問題。”
“你能幫我看看嗎？”那男子並不打算放棄。
見張子楓沒有反對跡象，男子大著膽子，直接把筆記本移到她面前。張子楓合上手裡的電腦，看向男子電腦，只見螢幕上開啟了一個文件，是一份邀請函，張子楓抬頭看著男子問道：“你是做獵頭的？”
那男子得意地點頭，說道：“你們是做人力的吧？”
這時廣播中傳出了等候已久的訊息，航班終於可以開始登機了。李陽站起身道：“我們走吧。”
張子楓將電腦還給男子，收拾好東西和李陽跟上了登機的人群。
等候已久的人們腳步顯得有些激動，在空姐的努力維持和微笑服務下才變得和諧一點。李陽和張子楓找到座位，坐了進去。晚上的飛機估摸著人少，他們就沒買商務艙，訂得也是經濟艙。
才剛坐好，就見那男子也跟了過來，李陽微覺討厭，轉念一想，對方也是這班次的，再次見到也屬正常。
可是沒想到，偏巧那男子的座位就在他身邊。一坐下就和他打招呼握手，“你好，陳曉。”跟著又探頭和張子楓打了招呼，兩人都禮貌的回應。
李陽不想和他搭話，從張子楓那要過書，又看了起來。不料男子開啟話嘮模式，主動說道：“這本書不錯，我已經看了幾遍。”
李陽微嘁，隨口應道：“看來你很早就買上了這本書了。”
那男子誇口道：“三年前就買上了。不過今天出差，想再看一遍，好書就是耐讀。”見李陽不作聲，繼續唸叨：“就像書裡所說，飛機晚點乘客卻沒脾氣，就是因為長期受虐的心理造成的。”
李陽有感而發：“忽視客戶的需求是爭取未來商機的最大障礙。”
空乘從通道走過，帶著職業笑容，挨著提醒乘客系安全帶。李陽和男子的對話就此中斷，男子向空乘注視多次，李陽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向空乘，忽然心念一動，想起一件小小的事，把書還給張子楓，開始打量起空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