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萬。”
“他上兩個月是多少？”
“上個月是二十萬，上上個月是二十三萬。”
“連續三個月，沒有一個月達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老銷售。”張豐年一點都不隱藏他嫌棄的神色。
李陽隱忍著，在來崇明之前，每個月的達標線都是二十萬，可是張豐年說這裡的市場更大，理應提高達標線，李陽當時也表示贊同。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提就是十萬。
“雖然他是老銷售，可是公司的制度不能壞，只能將他辭退。”李陽聞言眉峰一挑，當時就要發作，不想張豐年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也考慮到你人手不夠的問題，這樣吧，再給他一個月的時候，如果還不能達標，到時候我也沒辦法了。”
這麼一來倒變成了張豐年給李陽留情。
一場會議開得李陽很窩火。會議結束後，他給吳江打了個電話，和他約了面談。
當吳江到達咖啡店時，李陽已經到了，他選的仍是靠窗的位置。這家店都是寬大的落地窗，坐在中間也能看到外面的景色，可是李陽還是喜歡靠著窗邊，他喜歡看到的更多一些。
“你到的挺早。”吳江道。
“習慣了，早到可以先了解環境。你喝什麼？”
吳江點了一杯他喜歡的飲品，隨後問道：“要談什麼事？”
“你的業績最近下滑很明顯，而且連續三個月沒有達標了。。”李陽看著他說道，一邊觀察著他。
“我知道。”吳江一副漫不在乎的樣子。
“你應該知道結果是什麼吧？”
“當然知道。”吳江喝了一口濃縮咖啡，微苦的感覺頓時漫延開來，嚥下之後，才漸漸轉成香甜。
“你一點也不介意嗎？”李陽問道：“可以和我說說背後的原因嗎？”
吳江審視著李陽，李陽也回視著他，目光坦蕩而自然。
“好吧！”半分鐘之後，吳江放棄了堅持，李陽的目光坦然到可以讓他相信。
“我來這裡有四個月了，剛來的時候，我也曾想過要好好做業績，只有足夠多的錢才能享受到這片繁華之地的盛景。”吳江望著窗外的高樓大江。
李陽並不覺得他說得庸俗。崇明被譽為魔都不是沒道理的，這裡有著一切能想像到的，和想像不到的魔幻風景，任何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都會迷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