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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袁麗萍不置可否，停了幾秒又道：“不過看得出來你挺用心的。”
“交朋友嘛，就應該這樣。不是有眾人國士論嗎？”
袁麗萍笑道：“不錯嘛，看來平時挺愛看書。”又道：“說吧，你想怎麼做單子？”
李陽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這麼容易，有些不敢相信。以他的經驗，沒有這麼容易的事。他正色道：“我是想做單子，但要勝在專業性。在我看來，醫代就是服務行業，只不過服務的物件是醫院和醫生。大夫們在前方治病救人，我們在後方提供有力可靠的支援，如何讓支援更專業有效準確及時，這就是醫代要做的事。”
袁麗萍有些意外的看著他，說道：“我入行也快二十年了，見到的醫代有很多，見到的送福利方式也很多，不過像你這樣認識的，還真是第一個。”
她抬頭看著遠方盡頭的天海交界線，沉思道：“我當年剛進院時，也想像得很美好，凡事都以救病治人為先。可是社會並不完美，可以說連合格都算不上。各懷心思的病人，各懷心思的醫生，很容易就讓人了，就像天與海的交界，很難辨清理想是什麼現實是什麼。”
李陽和袁麗萍短暫的交心很快就結束了，澤明和兩位女醫生回到海灘，也加入了他們二人的行列。這兩位女醫生一個三十八一個三十五，都是如狼似虎的年紀，看著澤明的眼神中滿是各種資訊。
李陽暗暗感嘆，不管何時何地，人都需要約束，而且得是強有力的約束，只要有一處漏洞，蓬勃的慾望就會從中湧洩而出，將漏洞越撕越大，直至決堤。
但就像袁麗萍所說，理想和現實混在一處時很難分清。他的感嘆很快就化為虛有。在拜託阮明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兩個型男之後，澤明終於不用面對如炬的熾熱目光。
李陽覺得他的底線又一次重新整理，推力就是他想穩住大區經理的位置。
一週的學術會終於結束了，人們的慾望重又被束縛起來，或者說表現得很晦暗，千方百計引誘之下，才能窺到一絲端倪。對於那幾天發生的事，每個人都心知肚明，但大家都選擇了遺忘。人的陰暗屬性是與生俱來的，有陽光，就必然有陰暗，無處可躲，無人能違。差別是有人隱藏得好，有人隱藏得不好，而有人都懶得隱藏。
再次去拜訪袁麗萍時，李陽和她之間的話題多了一些，彼此的態度也更自然了。這就是交情的作用，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或者是塑膠情，都能日久生情。不只他這裡，方芳和張星星那邊也推進得很好，除了方卓時不時圍繞在方芳身上打轉的眼神外，其它的都發展正常，而且有人已經給了張星星兩個普通單子。
一切都很順利，李陽很開心。照著這個節奏下去，分一杯羹肯定沒有問題，搞不好就是一大杯。以附屬一院的體量，這的杯子，就是別處的鍋。
這天他中午吃飯時，收到了李菲兒的電話。李陽都覺得驚奇，在他工作期間，李菲兒從來不主動打電話給他。
接起來一聽，他才反應過來，離開德寧已經二十一天，李菲兒想他了，是真的想。並且李菲兒提出來也想搬到當州來，不然她一個人在德寧太孤單。
一個男人能吸引住女人的地方，是不斷的、能讓人充滿期盼上升期，而不是已擁有的。李陽給李菲兒的感覺就是這樣。即使沒有李陽看著，李菲兒也不會去搭理其他男的，不管是哪方面，李陽都能滿足她，何必去找不確定的未知和不自在。
女朋友的提議李陽也無法拒絕，他當時就同意了。李菲兒高興得說稍後就去買火車票，要用最快的時間趕來。
隨後知道這個訊息的是方芳，她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依舊如常微笑著說了一聲知道了。李菲兒遲早都是要來的，已經二十多天才發生這個事，方芳已經很滿足了，這段時間都是她獨佔李陽。
其實很多時候，方芳也有想過和李陽長相廝守。她那天的玩笑話並不只是玩笑。但一想到過去，方芳覺得很難匹配李陽。她這一路走來都經歷過什麼，只有她自己知道。
若是對待別人，方芳自可談笑風生渾若無物，但李陽不同。也許是命中註定她難以自拔地愛上了李陽。很多時候方芳都很難相信，她還有愛。但反複思量後，她找不出其它的答案。
如果只是做為一個互相取暖的伴侶，方芳沒有太大的負擔，但是一想到要和李陽組成一個家庭，以後還要為他生個孩子，方芳很難接受，她覺得配不上。每次和李陽歡娛時，她都格外投入，眼裡心裡只有李陽一個，她不允許自己想起那些伏在她身上或身後的各式軀體。
李菲兒要來，就讓她來吧。房子一下找不到，就暫時還和李陽同住一套好了，但是一定要劃清兩個人之間的界線。一回到工作室，方芳就把屬於李陽的東西都搬到了另一個臥室，而面對李陽的不捨，她也斷然拒絕。不能有一絲殘留，那樣會給李陽造成困擾，甚至是麻煩。
李菲兒來到當州是那天淩晨，李陽開車將她從火車站接了工作室。得知方芳也在這裡暫住，李菲兒並沒有表現得有什麼異樣，她用另一種方式檢查了李陽，熱情而激烈的纏綿。
夜深人靜，李菲兒的嬌喘特別清楚，一聲聲地都敲在方芳耳內。方芳知道這是李菲兒在用這種方式宣佈她對李陽的主權。這時方芳才注意到李菲兒並不像她的外表那樣單純，很值得深思。
宣示聲很久之後才停歇，李菲兒心滿意足地睡了。李陽並沒有很猛，不過李菲兒也知道他這段時間工作量很大，並不能說明他和方芳之間有什麼。再說了，就算兩人之間有什麼，她李菲兒才是正主。
不過就像方芳注意到她一樣，李菲兒也開始注意到方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