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梓涵狡黠一笑,說道:“你不是說酒量都是喝出來的嗎?”她那天聽李陽講過這一職場真理之後就牢記在心,只是平時回了家,不敢當著父母的面喝。平時在外面跑業務又是自己一個人,也不想喝,今天好不容易和李陽一起吃飯了,有什麼事都有李陽兜著,才這放心的點了酒。
李陽略帶苦意的笑道:“好吧,是我挖得坑。”
陳梓涵興致勃勃地問道:“哥,你肯定很能喝吧。”
“我還好,能喝一點。”
陳梓涵的目光馬上從崇拜變成嫌棄。“切,我還以為你很能喝呢,原來只是會說嘴啊!”
李陽笑笑,沒作聲。心道:我的酒量怎麼會是你能知道的,說出來不得嚇你嗎。沒想到陳梓涵見他並不生氣,趴在桌子上問道:“你……”剛說了一個字,馬上又坐起身來。
李陽不明所以,看著陳梓涵等她把話說完。陳梓涵卻並不說話,而是去抽了一疊紙巾,將面前的桌子細細擦過,又將李陽面前的桌子細細擦了一遍,這才坐回座位,解釋道:“她剛才的抹布好髒的。”
又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你肯定很能喝,不然你不會只是笑笑。”
李陽心道:這倒猜得挺準。他說道:“我的確能喝一些,不過是在部隊那時候就喝出來了,並不是工作以後才學會的。”
陳梓涵笑道:“我就說嘛。哎哥,你能喝多少?兩斤?三斤?”
李陽笑道:“你再猜猜。”
陳梓涵驚訝的瞪大眼睛:“比這還多啊?”她的父親很少喝酒,所接觸到的人中能喝的也並沒有。兩斤三斤已是她所能想像的極限,此時聽李陽說的意思,自是遠遠不夠,故此驚訝。
轉著眼珠想了想,猜道:“五斤?”李陽搖搖頭。“六斤!”李陽又搖了搖頭。
陳梓涵此時不止眼睛瞪到極大,嘴也不由張大,極好的詮釋了什麼叫做目瞪口呆。見她說不出話來,李陽笑道:“最多的一次,我和戰友喝了七斤,還能走路。”
陳梓涵不敢置信的掩著口,久久不能回神。咚咚幾聲,服務員將六瓶啤酒放在桌上,陳梓涵這才回過神來。她看著開啟的幾瓶啤酒,不好意思地說道:“那你喝這點不和喝水一樣嗎?”
初時她想著三瓶已是她的極限,讓李陽喝三瓶也差不多了。現在知道李陽多能喝以後,發現自己想得太簡單了。
李陽笑道:“我開車,只能喝一杯,其它都是你的。”
“啊?”陳梓涵沒想到這一點,看著桌上的六瓶啤酒道:“那我豈不是連路都不會走了?”
李陽笑道:“你不是想鍛煉酒量嗎?”
李陽本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陳梓涵卻當了真,烤串沒上桌,她就已先喝了一杯,小臉頓時泛紅。這家的服務很到位,不過片刻,他們所點的種類就已上齊。
陳梓涵邊吃邊喝,一會功夫,就喝了一瓶半。見她暈乎乎的狀態已經開始發作,李陽讓服務員把沒開啟的兩瓶酒都退了。他將開啟的酒一口氣就喝了下去。陳梓涵看著他的海飲鯨吞,佩服得五體投地。
將最後的酒倒入杯中,李陽舉起杯,對陳梓涵道:“喝酒不是一下就能鍛煉出來的,也得說天份。有人天生就能喝,有人天生就不能喝。”
“你也是得學會喝酒,不過更多的時候,要學會怎麼不喝醉。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醉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必須要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