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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方芳很痛快的答應了，跟著又猶豫道：“不過可能時間會長點。”
“我等你。”
“好！”方芳的語氣更歡快了。“咱們在哪見面？”
李陽想了想說：“雨沐咖啡，這會才四點。”
“好！”電話那頭答道，跟著傳來咚的一聲，顯然是電話還沒掛就跳下了地。
雨沐咖啡離著李陽的位置並不遠，他也沒打車走了過去。在二樓挑了一處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拿鐵不加糖。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雖然咖啡喝得很少，卻喜歡這種苦澀的味道。小飲一口，讓苦味漫延，從舌尖向舌根直到喉嚨深處。
這家店嚴格說來並不是純咖啡店，而是一家融合了中西優勢的花茶店，既有咖啡也有茶，當然也有果盤與蛋糕。不論什麼事物傳入其它地方後，都會遇到一些改變，變得奇奇怪怪，和原來的樣子大相徑庭。人們把這叫做當地化，但從原産地看來，更像是……李陽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他到咖啡店用了半小時，方芳到咖啡店用了兩個小時多。太陽已經開始西沉，街上的車輛也多起來，晚高峰來了。
“我才過來！”一見面方芳就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和她的裝扮倒是很配。面上是學生妝，長發紮成高馬尾吊在腦後，頭發很蓬鬆，剛洗過的樣子。身上穿著白體恤和黑色的背帶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運動鞋。看起來比李陽還小著幾歲。隔著桌子一股清淡的幽香撲到李陽鼻中。看得出來，她是精心打扮過才出門的，怪不得用了這麼久的時間。
李陽雙眼圓睜，表情誇張道：“哇，這個妹紙好青春好靚麗，可以認識一下嗎？”
方芳吃驚地看著李陽，他臉上的淤青一大片。
“你怎麼了？打架了？”言語中甚是關切。
“沒事。今天同事和人起了點小摩擦，我去拉架來著。”李陽滿不在乎。
方芳輕撫著淤青，埋怨道：“同事打架就打去，你也不說小心點。還疼嗎？”又向服務員道：“給來一份冰塊。”又從包裡取出一塊方帕包上冰塊給李陽輕輕敷著。
“後來怎麼處理了？”方芳邊敷邊問道。
“都是同事間的摩擦，也沒怎麼處理。”
“那不行！把你都打成這樣了，得跟他要個說法！”
李陽笑笑沒說話。敷了一會方芳將椅子拉到李陽旁邊坐下，繼續敷著。
李陽問道：“你最近怎麼樣？今天沒去跑業務？”
方芳的動作馬上停住，李陽側頭看去，她似乎有心事，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
微微一愣神後，方芳即刻恢複正常，繼續給李陽冰敷，隨口答道：“我還行，業務跑不跑都那樣。”
李陽見方芳不願意說，也沒再追問。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何必要苦苦追問。他伸手抓住了方芳的另一隻手道：“有什麼事需要我，你盡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