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恩看了眼言墨,於是,他開始十分用心的,講起來。
只聽他說:“在主子你的指示下,我們開始了,緩慢的,慢慢的,行動。因為您說,咱是走在雪地上,怎麼樣,都是會發出聲音的,所以,行動的時候,必須,要輕,再輕一些的。”
“悄無聲息,悄悄接近,等待最佳的時機,然後,一舉拿下!捕捉!”
“敵動,我動;敵靜,我靜;出奇,不易!”
“就像是在官場,就像是人與人的交往,就像是在朝堂之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所以,主子,你總說,人與人之間,總是為自己留著,藏著些什麼的。”
“無論是多麼親密的關係,總是為自己留著後手的。記得,主子您說,那叫做:藏底!”
“但是,在人與人之間,是另一種的說法。就比如: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一代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了,沙灘上等等。”
誠恩看了眼言墨,見對方沉默不語,於是繼續的說道:“您說,每個人其實都是在藏著,掖著的。為什麼呢?就是為此!”
“誰都不想成為那個,被別人拍死在沙灘上的人。更不想做那個因為,別人學會,或模仿自己,而被餓死的師傅!因為……您說,人類早已丟失了感恩的心!丟失了,真正的……人心!”
說道這裡的誠恩停了下來。他十分的戰戰兢兢的看了眼言墨,卻發現對方,只是在對著自己淡淡的微笑。
於是,誠恩緩緩的吐了一口氣。因為,他剛剛的說話的內容,雖然是主子,言墨曾經,對自己說的。但是,那是主子說的,更重的一點,因為,那,其實,是一段,關於主子的,不可觸碰的,一段過往。
可是看主子剛才的表情,看來是,那段過往,真的,只是,成了過往了!成了一段,已經放下的回憶。
想到這裡的誠恩,開始大膽起來,繼續的講道:“在官場,忠臣良將,奸臣貪官,彼此敵對。”
“設陷阱,使絆子,趁其不備……做的,要的,最終無非兩個:不是要你滾,意欲取而代之;更甚之,就是要你命!”
“所以,人和動物,在某些的時刻,還是很像的。因為,在那天,後來發生的事情,恰恰,證明了這一點!”
言墨對著誠恩點了點頭。
誠恩看向誠服,誠服對著他,也點了點頭。是的,他也記得,當時,後來發生的事情。
因為,在那一天,他們最後,並沒有吃到肉!相反的,吃的是雪山之上的,一些,其他的,弄用來充飢,飽腹的食物。
誠恩的目光變得有些的悲慼,因為,那天,他真的以為,並十足的相信,他們的晚餐,可以吃到岩羊,或者,另外的一種動物:狍子。可是,可是……事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啊。
他咳了咳,已經有點發乾的喉嚨,繼續的說道:“我從左邊,哥從右邊,而主子您,走的是中間,就像剛才進洞時那樣。”
“可是,那時的我們,是選擇了,三人捕捉一個目標的:一隻岩羊。”
“因為,它距離我們最近。因為,其他的動物,不是在比較遠的距離,就是在,比較對於人類的我們來說,危險的地方。”
“所以,我們向著這一個目標進發,行動。悄無聲息的。事實上,它的的確確的,沒有察覺到任何的動靜。”
“終於,主子您發聲了,我們三個人一擁而上的想去抓捕。可是,岩羊,畢竟是,岩羊;或者該說,一山更比,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不!正確的該說是,人外,有,獸!才對。”說到這裡的誠恩,眼睛閃過一絲,十分憤怒的光。
誠服看著不高興,氣憤的誠恩,心中知道,如果說他若能真的高興,和放下,那,就不是他的弟弟,誠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