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霽輕而易舉推開擋住他的宮羽鶴和闕榆，一步步朝著雲扶昭走來。
她的臉色蒼白，死死將皎玉和曲妄之擋在身後，“原來你從那時候就開始設計。”
“不不，”殤霽聳肩，“那時候設陣的可不是我，我還被關押在鬼界。”
思緒一轉，雲扶昭立刻就道：“是檮杌。”
“沒錯。”
殤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雲扶昭啊雲扶昭，是你害了他們。若不是為了你的龍族，經歷這些修士就不會死。”
喉間不斷湧上腥甜，雲扶昭太陽穴突突跳。她的思緒一下很混亂。
情緒被他牽扯著走。
一股自責愧疚湧上心頭。是她連累了他們。
就在他被這種情緒包裹著無法透氣時，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沒錯。”
曲妄之緩緩走到她的面前，“雲扶昭，你做的已經很好了。錯的是他們。”
殤霽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笑。
“我曲妄之能有你這個重情重義，天賦異稟的徒弟。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曲妄之目光堅定，他咬破手指，飛快的在空氣中畫著複雜的陣法。
“今日我若是不能活著出去，”曲妄之哽了下，目光柔和一瞬，“你替我向嫣娘賠個不是，就說，這輩子沒辦法許她十里紅妝。來世我再來尋她……”
話落，金色光芒大盛。
雲扶昭眼睛溼潤，淚意翻湧，她幾乎哽咽著喊了聲，“師父……”
曲妄之燃燒生命設下了兩儀微塵陣，燃盡畢生修為，這陣的功力擴大了將近數百倍。
距離最近的殤霽明顯感覺到了兇悍的靈氣衝擊。
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點龜裂，冷聲道：“真是個蠢貨。”
在場所有人都被框進了這陣法中。
兩方的修為迅速交換。
雲扶昭得到了距離她最近的殤霽的修為。
雖然只得到了一半，也足夠讓她感受到蓬勃如同汪洋般的力量。這就是上古兇獸的威力嗎。
雲扶昭攥緊拳頭，巨大的痛苦在此刻化作了滔天的怒意。她眼眸通紅，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殤霽，為我師父陪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