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闕遲隨意看了眼站在她身邊的祁淮,“出門還要帶保鏢啊?”
祁淮臉上的表情淡下去,他把手搭在雲扶昭肩膀上,“沒辦法,關係比較親密。形影不離的。”
闕遲看了眼他的手,“單方面的吧。”
兩人目光相撞,一股硝煙味瀰漫開來。
“好了,不要閒聊了。”雲扶昭拿出儲物袋裡放著的一把寶劍,“這是呂思遠生前使用過的。用這東西能不能問靈?”
闕遲接過,“可以。”
這裡是街上,多少不方便,雲扶昭乾脆就找了間客棧。
“說起來,你怎麼會在這?”雲扶昭好奇道:“你不怕鬼族的人找到你?”
闕遲把玩著那把長劍,“他們這段時間似乎在忙別的事情。”
“多半是聞宴覺醒上古血脈的事。”
眼下整個南大陸都在討論這事,就連她契約龍族的事都被壓了下去。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樹大招風,少些人關注龍族,她的危機也能少些。
闕遲把長劍放在桌子上,口中唸了一段古老的文字,下一秒,長劍冒出絲絲縷縷的青煙。
呂思遠的靈魂被召喚出來。
雲扶昭悄咪咪問了句:“他們都不去地府投胎的?”
闕遲聞言輕笑,“想要投胎,也要有那個功德。你以為誰都有輪迴的機會?”
竟然是這樣嗎,漲知識了。
呂思遠看見雲扶昭的臉,頗為震驚,“宗主,你竟然也死了?”
雲扶昭:“……”
能不能盼她點好。
呂思遠看看她,又看看另外兩位陌生的男人,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
“到底是什麼情況?”呂思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喃喃道:“完整的。”
雲扶昭:“你是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呂思遠談及此事,魂體劇烈波動起來,“宗主,你可要替我殺了那群魔族,他們完全就是瘋子!”
“把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如果是魔族有錯在先,我會為你報仇的。”
祁淮哼笑了聲,“你當真捨得?”
闕遲倒是沒開口。
雲扶昭假裝聽不見,表情嚴肅逼問呂思遠。
聽到雲扶昭的保證,呂思遠將事情原委複述了一遍。
和她瞭解的大差不差,不過在呂思遠口中,是齊茗出言不遜在先,說是什麼貶低無涯劍宗,他看不慣才回擊的。
呂思遠:“宗主你是不知道,那個魔族說要不是你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勾住魔尊的心,魔族是不會和我們合作的。還有更難聽的話,我都沒說出來。”
祁淮咋舌,看熱鬧不嫌事大,“既然他身邊的護法都敢說出這話,說明鬱仄或多或少也是這麼想的……”
闕遲朝他看了眼,又隨意移開。
雲扶昭:“……好了,你不要再拱火了。”
“我這是實話實說而已。”
青丘狐族,雄競是刻在骨子裡的。
眼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雲扶昭換了個問題,“我瞭解到,你在三十歲才覺醒靈根。能告訴我,這裡面有什麼契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