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
他說。
雲扶昭把無極插回劍鞘,“你稍微注意點,男女授受不親。”
聽到這話,祁淮忽然笑起來,漂亮得像是流動的山水畫。
“我不是對誰都這樣。”祁淮忍不住想要藉著朦朧的醉意,將他滿腔情誼徹徹底底攤開在她的面前。
叫她避無可避。
祁淮知道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狐狸,從小他就對自己的所屬物具有極強的佔有慾。他無法容忍旁人染指,哪怕毀掉。
但通常情況下,他不會將這些情緒表露出來。
身為青丘的少狐主,祁淮太清楚如何給自己、給對方該有的體面。換言之,撕破臉皮不是他的做事風格。
然而。
‘孤男寡女,你以為我們會做什麼?’
這話如同魔咒一般在他耳邊不斷繚繞。
祁淮不得不承認,他被鬱仄激怒到了。他甚至,快要維持不了該有的體面。
“什麼意思?”
雲扶昭盯著他,有什麼答案快要呼之欲出,她的表情嚴肅,“祁淮,你……”
“我們的關係,難道還要在意這些世俗約束麼?”身後的狐尾輕輕甩了甩,祁淮笑眯眯道:“雲扶昭,我難道不是你最親近的……盟友嗎?”
聽到這話,雲扶昭點頭,“那必須的啊。”
“對了,”雲扶昭說:“等我找到玉髓芝治好我師父,青丘一日遊的事就可以提上日程……”
祁淮安靜地看著她,唇邊還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只是,多了幾分苦澀的意味。
雲扶昭剛交代完一切,祁淮就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離開了。
她盯著祁淮的背影若有所思。
祁淮……
這酒量真不行啊。
雲扶昭別的不行,喝酒很行,千杯不倒的。這裡修士不用靈力,估計都沒有幾個能喝過她的。
“雲扶昭。”
聽到聲音,她抬頭,竟然是闕遲。
“你不是離開了嗎?”
鬼界和玄天宗合作,最遭殃的是闕遲。他不得不東躲西藏,一個時辰就說要離開無涯劍宗避避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