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生當即應下,“好。我跟你去。”
他喊來剛才那個弟子要他把自己的包袱拿上。
臨行之前,憐生囑咐弟子:“記得看好長生,別讓它到處亂跑。”
弟子點頭,又拉過雲扶昭到一邊,“路上還請姑娘多關照我們大人。”
“放心,我會護他周全。”
“還有就是,”弟子把一個小冊子遞給他,“若是我家大人忘了,還請姑娘把這個給他看。”
雲扶昭接過,這冊子還挺厚一本。
“好的。”
她帶著憐生離開天山。
怕他無聊,雲扶昭還主動提及長生的事,“長生是你的靈寵嗎?”
憐生搖頭,“它是隻七個月大的三花,脾氣壞著呢,時常亂竄。”
提及長生時,憐生的表情柔和,如同陽春三月的微風。
雲扶昭看著他,有時候記不得也挺好的,這樣至少不會難過。
在登雲梯上耽擱近一天,他們下山就是第二天了。
雲扶昭提前給鬱仄傳了簡訊,剛出天山就看見穿著大氅的鬱仄在等她。
“你出來幹什麼,”雲扶昭看著他,“你的臉色和雪地,我都不知道哪個更白。”
鬱仄似乎想笑,但被凍得呼吸艱難,唇角弧度揚都揚不上去。
憐生見狀立馬給他號脈,這一號不得了,“你不是人族?”
雲扶昭簡單和他解釋鬱仄的身份,原本她還有點擔心憐生會因為他是魔族就生出偏見。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憐生表情變都沒有變一下,“他感染了風寒,我給他抓點藥。”
“不用,”鬱仄不想在雲扶昭面前袒露脆弱的一面,“離開這裡我就會好了。”
這話倒不是逞強,沒了環境限制,這點小傷寒就和灰塵一般一吹就散。
憐生不贊同,“有病就得治。”
“……”
似乎察覺到什麼,憐生看向雲扶昭,“你監督他。”
雲扶昭點頭。
三人一同離開,剛要順著原路返回,雲扶昭就發現周圍的人看他們的表情有些微妙。
難不成是因為他們請到了神醫,所以才這麼關注他們?
“是他們沒錯吧?”一修士拿著畫卷反覆比對,“沒錯,就是他們。”
“竟然冒充上官家的人,這兩人膽子也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