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昭不敢相信這衣袍被染紅,滿身傷痕面目全非的男人是戈奎。
外面那些弟子都沒有他傷得嚴重。
弟子像是丟垃圾似的把他丟下,戈奎顯然已經不省人事,直挺挺就要倒下。
雲扶昭連忙攙扶住他,那股濃郁到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一股腦湧上鼻間。
【雲家大隊2穆良哲:氣煞我也,這些人竟然敢這麼對待我族後代!】
【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玄天宗這群老陰比。】
【戈奎怎麼說也是大乘期,不至於被傷成這樣吧?就算白巖,戈奎也和他打成平手啊。】
白巖和戈奎修為差不多,都是大乘期。兩人交手,戈奎絕對不會吃虧,甚至還佔上風。
其他弟子就更不用說了,放在大乘期面前都不夠看的。
除非,雲扶昭從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是化神期的修士……
白家坐鎮老祖?
“戈奎?”雲扶昭小心翼翼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還活著。
“白宗主,”雲扶昭差點控制不住怒意,“能和我解釋解釋為什麼他會傷得這麼重麼?”
白巖不以為然,“可能是弟子下手重了點。但是你要知道,他失控時殺了我宗十個弟子。”
雲扶昭喂戈奎吃了顆止血丹,見他的傷口漸漸癒合,這才開口:“宗主一直強調他失控,不如宗主和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他失控?據我所知,戈奎不是衝動的性子。”
“他來剛來玄天宗時很正常,”白巖說:“還要求獨自逛逛我們宗門,我說讓弟子帶他去他都拒絕。既然他是客人,我也就沒在意就隨著他去了。沒成想他沒安分幾天就和瘋狗似的到處傷人。”
曲妄之:“不可能。傷人可能有原因。”
雲扶昭點頭,“沒錯。白宗主,戈奎傷人是事實,但起碼你要讓我知道他這麼做的原因。”
聞宴冷笑一聲,“你想知道原因,行,讓他上來。”
話落,一個瘦小的弟子被帶了進來。
雲扶昭仔細打量這人,修為很低,外門弟子,看著老實本分。
蕭飛一上來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他憤怒道:“宗主,你可要為我的兄弟們報仇!”
“蕭飛,你把今日發生的事講述一遍。”
“是,”蕭飛挺直身體,指著戈壁義憤填膺道:“今日我和兄弟幾個在後山練劍,忽然瞧見這人鬼鬼祟祟轉悠,都知道蝕日痛恨修士,我猜測他是要做什麼壞事,便上前詢問。結果沒說幾句,他就動手了。”
說到這,蕭飛抹了一把眼淚,“我們這幾個個外門弟子怎麼可能打得過他,我那幾個兄弟為了保護我,活生生被他打死了。我用盡全身力氣才從他的魔爪下逃脫……”
雲扶昭嗤笑一聲,這幾段話簡直漏洞百出。
她問蕭飛:“意思是,你這個靈寂期的弟子竟然能從一個發狂的大乘期手下逃脫?”
蕭飛一愣,隨機找補道:“他那時候已經神志不清,像是被什麼東西折磨,我逃脫也很正常吧?”
雲扶昭搖頭,“單憑一口之詞就能給戈奎定罪?我竟不知玄天宗草率到如此地步。”
長老們靜默一瞬,同樣回擊道:“你不過是想要為戈奎開脫,又嚴謹到哪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