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來這次是月事推遲,而不是懷孕啊!”
莫緋的臉色煞白,躺在床上,捂住肚子,蜷縮著腿,痛的想嗷嗷叫。
“快去把醫女喊來,我痛的受不了!”
莫緋在消滅那碟櫻花糕之後,還是沒有食慾,但是為了女兒能夠健康苗條,她決定即可開始適當的鍛煉,比如說飯後百步走。可是五十步還沒走到呢,肚子開始疼了,起初也不當回事,只是越來越痛,便被千蘭攙回了寢宮。
“娘娘!您這是中毒了!”醫女素衣墨發,生的一張白淨的臉,常年撿藥材,煎藥材的手指有些微黃,此時搭在莫緋的腕間,臉色驀然就沉了下來。
“快叫張太醫!”
莫緋則是痛的神智不清了,也不知道滿宮紛亂的聲音在喊著什麼,更聽不清千蘭哭泣地說著什麼,只是當翻江倒海的疼痛緩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張太醫沉著的臉,而她竟是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娘娘的疼痛是否緩解了?”
莫緋用力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肯定,同時眼淚一直蓄著的淚水也一併滾落。特麼的,又牛逼轟轟地從死亡線上爬了回來,真是被自己不頑強的精神而頑強的體質征服了!
“娘娘可不是第一次中這個毒了啊!依然無藥自解,可真謂命不該絕!”
莫緋還是眨眨眼,心裡卻是怒火滔滔,誰要害她,已經再明瞭不過。
張太醫捋了捋胡須,一臉沉重地站了起來。“老臣給娘娘抓幾服藥,先肅清體內的毒藥,再另抓幾服,補補體虛。娘娘!老臣還是實話實說,您的宮寒越發嚴重,而病因就是這個毒啊!若再中,恐怕不能再生育了!”
雖然心中怒火難消,但莫緋實在沒有力氣說話,只能又眨了眨眼睛。而張太醫則是嘆了口氣,快出去的時候,又停下來,走到臉色同樣沉重的何辭面前。
“今日給殿下的彙報,就不要寫娘娘中毒的事情了,年輕人心浮氣躁,若是意氣用事,後果不堪設想。”
說完又看向莫緋。“娘娘明白老臣的用意吧?為家國受點委屈,娘娘定是沒有怨言!老臣還在研製這個毒的解藥,相信有朝一日,再不會讓娘娘受苦!”
等張太醫的第一副藥煎好,讓鄭點皙送來的時候,莫緋已經緩過勁來,有了些許力氣,人就清明多了,等喝下藥,開始面對這個殘酷的世界。
“何總管,有話就說吧!”
何辭一直站在旁邊,臉色就沒有好過,老眼裡面,既是心疼又是憤怒。此時見莫緋能夠說話,便弓揹走了過來。
“娘娘!老奴覺得這次該查個徹底!”
“嗯!毒害我也就算了,連不及一週的小孩,也下得了手!”
“小姐什麼意思?是有人要加害小殿下嗎?”
莫緋看著千蘭還掛著眼淚的臉,有氣無力地點點頭。“我吃的櫻花糕原本是給他的,而你吃的腸粉,原本是我的宵夜!”
這個命題再簡單不過了,有人要讓白錦川失去對這個世界賣萌的機會。千蘭還在唸叨著‘幸好吃飽了,幸好沒有吃’之類沒有邏輯的話,鄭點皙已經坐不住了!
“是清王妃!是清王妃要害小殿下!”這句話一出,不僅僅何辭驚得目瞪口呆,就連注意力不集中的千蘭,也緩不過來。
“不可能!王妃才來看過小殿下,她那麼喜歡小殿下,怎麼可能下毒手?會不會……會不會是別人嫁禍?”
是了!周憐夏滿心滿眼疼愛白錦川的樣子,就是再資深的演員,也演不出那麼到位!莫緋剛想排除清王妃的嫌疑,鄭點皙卻激動了起來。
“不對!不對!小臣想起來了!”一激動就卡殼的毛病不好,幾個人都在等他的後話,他卻在屋裡轉起了圈圈,幾圈走下來,才自我鎮定。“就是清王妃!”
莫緋心下一涼,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可真是一個如水靜婉的女子啊!
“今日下午的時候,清王妃在準備腸粉的時候,說是出去一下,問問娘娘能不能給小殿下吃櫻花糕。不消小半個時辰她就回來了,但是臉色不好,在和麵的時候,還打翻了面盆,最後那個面還是我和的!”
“後來呢?”
莫緋支起身體,靠在床頭,眼神已經漸漸犯冷。
“後來側妃也來了廚房,還嘲笑王妃親自做這些東西,無非就是想討好娘娘,但是討好了娘娘不等於討好了王爺,一切都是白費功夫。清王妃也一直激怒側妃,最後側妃掀翻了盛放櫻花花瓣的籃子,揚長而去。”
看來,終究是情字傷人,莫緋心中一陣疼痛,自己原本只是想絆住白清微,卻不想還是搞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不黑不白,還把別人拉扯進來。
“後來娘娘要回宮的時候,王妃來相送,當時舉動就反常,將櫻花糕取了出來。季兄弟還笑話她是不是捨不得給小殿下了,才又放了回去,可娘娘記不記得,最後馬車出發的時候,王妃說了一句什麼話?”
那個靜婉入水的女子,柔柔地說:回到宮裡,櫻花糕怕是冷了,小殿下身子薄,就不吃了,扔了不可惜,妾身明日還可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