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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偏西的時候,白淡兮終於擱筆,臉上是滿意的笑容,舉著畫軸走向莫緋,藉著後窗的清風,晾起了未幹的墨汁。
青竹細葉上,反射斑斑光暈,照在一襲粉衣之上,連窗欞上都是靜謐的光暈,像是臨水照花,百媚漣漪。粉衣女子側頭而笑,似在發呆,又似害羞,鞋尖觸及地面,裙擺拖出一個飄逸的弧度,連落地淡淡的影子,都顯得生動而調皮。女子側面淨如凝脂,鬢角絨發輕揚,最醒目的便是一支金黃發釵,上面振翅欲飛的蝴蝶,鑲嵌翡翠寶石,如一個女子,最盛的年華。
“從來只見你畫山畫水,沒想到還隱藏實力了,這畫我喜歡!”
能不喜歡嗎?簡直比自拍還要精湛的畫工啊!做了光色暈染,還修圖,高斯模糊了其他不襯景的實物。唯美人和繁茂的青竹長存啊!莫緋看著畫軸,摸了摸臉,不得不感嘆,古代銅鏡的質量,果然沒有人眼好用啊!她看自己已經夠妖嬈了,卻沒想到在白淡兮的眼裡,竟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仙化!
“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嗎?”
“在為夫眼裡,畫不及阿緋萬分之一!”
哎喲!情話聽的我心都化成水了!這樣長得帥又有錢還會說話的老公,打著核能手電筒也找不到第二個了啊!
“那畫就送我了吧,反正人就在你面前,多看看我就可以了!”
哎!好可惜,這個時代的朋友圈,基本就是坐在一起,當面吹牛,或者是背下朋友幫著吹牛,互動的效果太不明顯了!莫緋真想比個剪刀手來一張照片,磨皮一下,然後傳到朋友圈,讓大學宿舍那幾個損友婊,好好羨慕嫉妒一下,就算討了幾句臭噴,心裡也舒坦啊,畢竟得瑟了!
白淡兮看了看畫,又看了看莫緋,笑著搖了搖頭。
“為夫畫的,自然由為夫收藏,若是看不到阿緋,正好藉以解相思。”
莫緋在一個晃神間,看到白淡兮垂下的寂寥的眼神,心頭那被他情緒影響的感覺慢慢放大,已經變成一種抓不住的不安和慌張。
“夫君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最近生活太和諧,莫緋完全不願意花心思去猜,不如直截了當地問出來,況且她捕捉到白淡兮不同尋常的神情,根本也無法集中心力去想。不管是什麼陰謀,是什麼背叛,她都有能力承受,可最怕的一種結果,便是錯過!
沒有姑娘是無堅不摧的,她只是讓你看到了無堅不摧而已!
白淡兮對著墨跡吹了吹,偏頭對莫緋笑著,神情裡還是她一直熟悉的沉然。
“阿緋那麼聰明,為夫若是想瞞什麼,也瞞不過一時半會,不是自找苦吃嗎?”
嗯!古代人的覺悟就是高,莫緋想著自己纖纖五指山,可不就是白淡兮騰不過去的地方,於是心情又舒緩開來。
兩人在倚著後窗,絮絮叨叨地說著話,都是朝中繁複的形勢,莫緋聽的雲裡霧裡,卻也懂的大概。白照歸依舊在金北坐著虛名的國公,用東乾的男兒,為莊寒鞍前馬後。莫斯也在金北正式上任,做了什麼親徵禦前策甫,也就是個狗頭軍師,而莫傾寒靠著一張臉,迅速成為金北少女小媳婦老婆娘的男神,果然還是公主才能的手,最後做了和莊寒關系比較好的九公主的駙馬,一時全國女子心碎無痕,只因這個公主善妒,決不允許雌性動物靠近莫傾寒十步之內!
東乾朝堂之上,白照歸莫斯黨派的殘餘,已經被白淡兮清除完畢,大哥被召回,繼續在兵部任職,二哥卻不肯再入仕,坦言一生所求並非功名利祿,只想得知音一人,琴書終生。至於丞相之位,白淡兮卻沒有再提,莫緋也不好意思問。當說到楊遠山的時候,白淡兮略微皺起了眉頭,倒是完完全全地表達了他的厭煩,朝潼五萬大軍依舊不動,時不時傳書回來,說餘孽未消,順道還提點一下女兒的賢惠淑明,委屈成全等等。
“功高震主靠的是時運和謀略,楊遠山比之莫斯,還差之千裡!”
古代的老丈人,都喜歡騎到女婿頭上嗎?莫緋沒有表態,畢竟自家老爹不僅僅騎女婿的頭,還跨坐在親家公脖子上呢!
兩人膩歪到畫墨晾幹,才想著出去。可是問題來了,門口還等著一個人,難道讓白淡兮看兩個女人撕逼?
“好久沒有感受過飛簷走壁了,夫君沒吃飯,有沒有力氣帶我飛一次?”
“但憑阿緋吩咐!”
說完,攔腰抱起莫緋,向屋頂掠了上去,一深一淺,兩道身影在屋頂穿過,如飛花拂柳一般,看得底下的彌清都呆了去。
“殿下的輕功還是如此厲害!抱著娘娘也能幹脆利落,沈大人還遠遠不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