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容忍自己的反複無常,能接受自己的任性妄為,還能不遠千裡來討好自己,不是真愛還能是什麼!莫緋已經為先前那句失言後悔莫及,又被白淡兮這麼一噴,早就內疚無比,她一直把自己的自尊放在高處,從不考慮白淡兮的自尊,卻忘記了年輕最不該,也最喜歡講的,便是自尊。
“但你也不能怪我讓寒帝包紮傷口,我都說了我不知道!”
莫緋松開牙齒的時候,身體就開始發抖,好似又要爆發。白淡兮也被這麼一句怔住,痛心的眼神裡,漸漸幻滅的是包容,慢慢湧起的是失落。
放開挾制莫緋的雙手,頹然的身體慢慢站直。
“好!好!我的話都白說了,原來你一句也不想聽……”
莫緋看著白裳墨發的男子轉過身,一步步遠離自己,當房門開啟的時候,她才見到那人回過頭來,嘴角又帶著那抹熟悉的諷刺。
“莫緋!這是你第二次讓我失望!”
當門被碰的關上的一瞬,莫緋才完全放鬆下來,身體止不住顫抖,看向被白淡兮握過的地方,悵然苦笑。
“生氣的時候,手勁怎麼這麼大呢?不把你氣走,一會看到這傷口,又要自責了,我怎麼會不心疼你呢!”
原來在白淡兮說出心中難言的委屈的時候,莫緋便已經明白,自己給這個人帶來多少困擾,同時也明白自己有多愛這個人。
白淡兮自責的話,莫緋沒把握能哄好,但是他生再大的氣,她也有把握捋順,索性讓氣包先氣一會。
姑娘們,拿著你愛的人對你的寵愛來任性,不是多瀟灑,而是在消磨對方的耐心。也許你曾經就是他的夢想,之後卻是他沉重的舊夢。
話說白淡兮走出房間,看了看天色,而後向外大步走去,經過後堂的時候,還撞到了嗑瓜子的季蓮君。
“你眼瞎啊!路這麼寬,我又是個大活人,你還要撞我!”
“對!我就是眼瞎!”
白淡兮的火氣幾乎快燒著房子了,一出口讓不明所以的小直男嚇的瓜子都掉到了地上。
“老闆又怎麼惹你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季蓮君看著某人透黑的臉色,突然明白了什麼,一拍巴掌,猥瑣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了!老闆有傷在身,確實不方便,再說她傷了這麼多日,寒帝能忍受,你就忍不住了?人不還是你的嗎?”
不說還好,一說到莊寒,白淡兮想到的可不是人家君子風範,而是那雙手碰過他的人,不免氣血又躥高了。
“是誰誰!本宮要回京!”
說完就留給了小直男一個冷俊的背影,直到怒氣沖沖的人出了大門,拐了個彎再看不見,季蓮君才尋思過來,嘖了嘖舌。
“老闆這是要重新發展物件?新歡舊愛都氣走了,看來是有新目標了!”